"目光扫过两个侍童手里提着的恭桶,拿着的颜料盘,再看五人蹲坐地上捂着痛处植牙咧嘴的模样,便是后来的几人,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高海轩这帮人,在学院里欺凌的事情没少做,只是惧于他们背后的势力,知道的人大多不会说,吃了亏的人也不敢说。这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些人吃憋。
“这是怎么了?”司承彦眸光微闪,看向景离。
“承彦哥,我们跟景离有点小误会,刚正跟他说和。”开口的是周士铭。
“既是误会,说开了便是了。都赶紧起来去用午膳,再晚些食堂要关闭了。”
“我们这就去。”像是得了赦令一般,几人相互搀扶,绕过景离快步走。
期间,景离站在那里,一句话没说。
两位为虎作伥的侍童,自然也不敢多留,放下手里的东西,盯着景离冷冷的目光,低头跟上。
抬眸扫了司承彦一眼,景离唇角轻勾,上前一步,足尖巧劲踢中恭桶,继而哗啦一声,一桶的污物正好全部淋在刚走不远的五人身上。
司承彦等人:“”
高海轩等人:“”
污物特有的气味,在空气中完全散发。
顶着一头一脸的污物,高海轩眼睛赤红,咆哮,“景!离!”
“咳咳!高海轩,不关景离的事,你家小侍童走得太急,把恭桶带斜了,所以这个,真的是无妄之灾。”憋红了一张俊脸,司承彦睁眼说瞎话。
“司大哥的意思是,侍童带歪了恭桶,歪到能飞起来,还正好飞到我们几人头上?”高海轩咬牙,一字一顿。
“确实如此,我们几个都看到了,不信你问问他们,”司承彦手指轻抬,指了下自己身边跟着的几人,“还是,你以为我在说谎?”
被指中的几人无一例外点头。
中弹的五人脸色异常难看,却是莫可奈何。
不说跟来的几人各自背后都有着家族势力,便是司承彦一人,他们合力都不敢轻易得罪。
这个亏,不吞也得吞!
“司大哥谦谦君子,品性连院长都赞一声高洁,又怎会行屑小之事,算我们倒霉了!”五人不敢再多停留,怒匆匆离去。
不走,等着将脸全掉光吗!
待几人走远,景离再次侧眸看向司承彦,“他们怕是记恨上你了。我原本也无需你帮着开脱。”
司承彦摊手,轻笑,“我只是说了实话罢了。”
他有人证。
景离撇嘴,越过司承彦,朝食堂的方向走去。
“就算不承情,好歹也等等我,我是特地来找你一起吃午饭的。”对景离的态度不以为意,司承彦笑笑跟上。
随他一道来的“人证”自是一起。
院墙上,将这一幕从头看到尾,君羡眉眼弯弯,最后那一脚,甚得她心。
既是反击,就要反击个彻底。被欺负了那么久,要是被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给束缚住了,还不如干脆别还手,免得心底得不到痛快。
转个身,轻飘飘跳下院墙,打道回府。
学院安静的角落里,静悄悄的,除了地上略显凌乱的痕迹,以及不远处那一大片散发浓郁气味的污物之外,仿似没人来过一般。
回到国师府,君羡便将云初等人召集了过来,检验一下他们最近的学成成果,再依照每个人的长处,因材施教,为他们选择适合自己的武功路数。
“小姐,自搬过来之后,云初他们就一直呆在府里练功,外面反倒没了人收集信息,要不要重新把他们发派出去?”给君羡沏了杯热茶,云夕便乖巧的站到旁侧。
“暂时不用,那些事情不是非他们不可。”君羡摇摇头,抿了口茶水,“云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