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阳尧这态度和眼神让人很不舒服,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些什么。
阳尧没有对他发火,是因为对他还有基本的尊重,如今他的言辞之间,不把云初当回事,让他心生不忍。
想起酒吧里云初的哭诉,和她醉酒后下意识地反应,他又觉得这怜悯毫无意义。
最后只暗自叹息了一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便不再去看云初。
“阳总,我只是送她去酒吧,没有和她有很多接触,所以真的不了解她”
他的眼神飞快地从云初身上掠过,没有停留,声音是一如既往地四平八稳,叙述着什么。
阳尧再次勾起了唇角,笑了笑。
“是吗?”
“我还以为,你会觉得她不错呢。”
“其他不说,这张皮相还是漂亮的吧?”
“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也是辛苦了,不如让她陪你一晚?嗯?”
他口中的内容越来越离谱,声音却变得有些冰凉。
徐特助懵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发现,阳尧的情绪好像不是他想象中的淡定和毫不在意。
他张了张嘴,想要争辩些什么,可阳尧没等他继续组织语言,便突然站了起来。
他走到了云初身边,伸手把她凌乱在脸上的发丝抚开,像是看着自己满意的作品。
“虽然任性了些,味道还是好的。”
“我亲自调/教出来的人,自然哪里都好。”
他继续说这话,像是在推销着什么商品。
“试试吧?”
他往徐特助坐着的方向侧着身子,看到徐特助坐立不安的模样时,还开口安抚了几句。
“别那么慌张。”
“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云初在他手的覆盖下,神情茫然迷离,有一种异样的风情。
徐特助被推到客房,和云初共处一室的时候,仍有些不在状况中。
云初已被阳尧抱到了卫生间洗漱过,如今身上只裹着浴巾躺在床上,客房的门关着,缝隙里没有一丝光亮透过来,这大概说明,阳尧已经回主卧睡觉去了。
徐特助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看着面前呼吸均匀的云初,又看了看被关着的门,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自处。
今夜阳尧的行为太过怪异,颠覆了他的认知,让他心中几乎有一些恐惧。
从前他就知道,阳尧的私生活混乱,那时候他跟在他身后,饭局上总有各色投怀送抱的人,他从来来者不拒。
一开始他谨守自己的本分,只把目光落在工作上,从不去查探阳尧的私生活。
后来他认识了云初,对她是隐约有愧疚的,再后来发现阳尧从不在她面前掩饰什么,又觉得自己的愧疚毫无道理,对云初的情绪,也变成了怜悯中透着鄙夷。
再后来,他对她生出别的心思。
他自己察觉到那些心思的时候,是有些惊惶的,一边觉得自己愧对阳尧,一边又拼命去找云初身上让他鄙夷的特质,阻止心中情绪的泛滥。
如今这一切仿佛都成了笑话。
他站在床边,仔细回忆阳尧今夜的种种行为,他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蛊惑着他去动床上的人,嘲笑着他从前心中的千回百转。
云初是他的妻子,可他也说给就给了。
他和云初接触的时间已不短,也看得出来,她虽天真些,也勉强算是聪明,不至于看不出阳尧对她的真实态度,可她却依旧那么依赖他。
他不该以自己的思维,去揣测他们的逻辑。
那就顺着他们的节奏,收了她吧。
徐特助最后还是扑到了云初的身上,目中有凶狠的光,动作生硬又粗暴,让闭着眼睛的云初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