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霸海见这架势当下就惊呆了,他马上绕到凤云笙前面挡住凤云笙,只怕她被枪戟掷到。
要知道那可不是箭,是枪戟啊,别说凤云笙穿得是惊月铠,就算是神级·惊月铠,真·惊月铠,被这样近距离砸到了一样得穿个洞。
这些枪戟的惯性太大而且杀伤力太强,即便是凤云笙也不敢与他们正面抗衡,幸好这样投掷的缺点在于难以瞄准,在对付人多的时候是随便砸都能中一两个,但现在凤云笙和刘霸海只有两个人,所以大部分的枪戟都掉落在地上,有些则被凤云笙他们自行避开,大部分的枪戟还是被他们躲了过去。
但这么多的枪戟,总有些会来到他们的面前,
此时此刻,就有一根枪戟朝刘霸海笔直地飞来,刘霸海还没有来得及做反应,只见那飞戟已经到了他的跟前。
“咴儿——”
一声马嘶,的卢两只前脚突然高高抬起,只见那飞戟直接飞入它的头颅,刘霸海身体条件反射的一偏,愣愣地看着那染满鲜血的枪身,穿过的卢的头部,从他的眼边擦过。
血还是温热的,溅到了他的脸上,可他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直到身体因为的卢倒下而踉跄的跌倒在地。
“不,这不可能,的卢,你醒醒!”
刘霸海摇着头,他不敢相信,那跟随了自己十八年的战马,如他半个儿子一样的的卢,就这样突然的死去。
的卢怎么会死,他怎么能这样就死!
穿着重铠的人掉在地上是什么情况有多危险,凤云笙十分了解,当下见刘霸海摔倒在地,立刻驾着马来到他的身旁朝他伸出手:“先上来!”
“的卢,你应应我,的卢!”
可刘都尉根本没有反应,他只沉溺在的卢死去的悲伤之中。
为什么你要那么傻,你知不知道即便你不替我挡着,我也能躲开。
你知不知道,即便你替我挡了,要是我自己不躲开,一样会被飞戟击中。
为什么要做这样无意义的事情,为什么要白白送命,为什么?
的卢的确不知道,它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能不能保护自己主人的安全,它只是本能的想去保护它的主人,它不通人语,不能告诉刘霸海他有危险,它能用的,只是它所能想到的办法。
比如,用自己的身体去挡。
如此的原始,如此的愚蠢,但它只能这样了,因为它只是一匹马,没有人类那样聪明的思维,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它只是一匹马,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
主人,的卢保护到你了吗?
刘霸海仿佛能听到的卢的声音,当下眼睛红了一圈,虽然是咬着牙,却还是忍不住落泪。
保护到了,的卢,是你保护了我。
“唔——”
突然,一把低沉的闷声从刘霸海的耳边响了起来,他整个人好像才从太虚中回到现实一样,然后朝着那声源望去。
只见凤云笙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正前方十步远的地方,马上的她,左右手分别一前一后,手里紧紧握住两把枪。
能徒手接住飞戟的人少之又少,要知道那强大的惯性所能造成的杀伤力可是连铠甲都能穿透,用手去接水知道会出什么问题?
所以即便是刘霸海这样的猛人,在面对飞戟的时候,也不敢用手去接它,只是本能地躲开它。
可凤云笙却接住了,而且不是不是一把,而是两把。
只见她双手微一用力,将枪头从她身上拔出,握在手上。
刘霸海看着凤云笙的背影,她身后血色般的披风随风飘着,披风上已经被从她背后飞来的枪戟破了一个洞。
可恰恰是这种破败,让此刻的凤云笙愈发显得久经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