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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器械巧便,工良費少,其氣自壯。錢財不積則貪者憂,權勢不尤則誇者悲。尤,異於眾。誇,矜驕也。勢物之徒樂變,遭時有所用,不能無為也。物,事也。逞勢生事之徒,喜樂禍變,遭時而後有所用,其人不能安靜。此皆順比於歲,不物于易者也,順歲時相追逐,無一息之停,各自囿於一物,不能相易。馳其形性,二者並馳。潛之萬物,宣云:“潛,汨沒也。”終身不反,悲夫!

    莊子曰:“射者非前期而中,謂之善射,成云:“期,准的也。射無期准而誤中一物,即以為善射。”天下皆羿也,可乎?”惠子曰:“可。”莊子曰:“天下非有公是也,而各是其所是,天下皆堯也,可乎?”成云:“各私其是,故無公是。”郭云:“若謂謬中者羿也,則私自是者亦可謂堯矣。莊子以此明妄中者非羿,而自是者非堯。”惠子曰:“可。”宣云:“惠子亦自是者,故以為可。”莊子曰:“然則〔一〕,儒c墨c楊c秉四,與夫子為五,果孰是邪?成云:“儒,姓鄭,名緩。墨名翟。楊名朱。秉者,公孫龍字。增惠施為五,各相是非,用誰為是?若天下皆堯,何為五複相非乎?”或者若魯遽者邪?李云:“姓魯,名遽,周初人。”案:下引魯事。其弟子曰:‘我得夫子之道矣,吾能冬爨鼎而夏造冰矣。'成云:“冬取千年燥灰以擁火,須臾出火,可以爨鼎;盛夏以瓦瓶盛水,湯中煮之,縣瓶井中,須臾成冰也。”魯遽曰:‘是直以陽召陽,以陰召陰,成云:“千年灰,陽也,火又陽也,此以陽召陽;井中,陰也,水又陰也,此以陰召陰。”非吾所謂道也。吾示子乎吾道。'於是為之調瑟,廢一於堂,廢一於室,鼓宮宮動,鼓角角動,音律同矣。宣云:“舉宮角以該五音。弟子言氣之相召者,遽示以音之相動者。廢,置也。置一瑟於堂,置一瑟於室,相去異地,鼓之而宮角相應,律無不同。此遽自謂是道者也。”夫或改調一弦,於五音無當也,鼓之二十五弦皆動,未始異於聲,而音之君已。宣云:“莊子駮魯遽之道未足為異也。言無論二瑟五音相應,姑就一瑟言之,當其本調既成,五音各有定弦,今或改調一弦,而為變調,則於本調之五音移動而無當也,宜不相應矣。乃鼓之而二十五弦亦隨之而變,無不相應,此豈於五音之外有異聲哉?蓋五音可旋相為宮,今所改一弦,便是變調之宮,如君主然,則余弦自隨之而動也。夫一瑟之閑,又是變調,無不相應如此,則二瑟五音之上,其相應尤理之常然,何足異乎?今遽以此誇其弟子,自謂積微,不知五音之相動與二氣之相召有以異乎?可見在人則見以為非,在己則見以為是,究之相等耳。”且若是者邪?”宣云:“惠與四人各是所是,究無公是,毋乃如魯遽邪?”惠子曰:“今夫儒c墨c楊c秉,且方與我以辯,五家相與辯論。相拂以辭,相鎮以聲,以言辭相拂拭,以聲譽相鎮定。而未始吾非也,則奚若矣?”宣云:“言四家皆不以我為非,則何如矣?”郭云:“未始吾非者,各自是也。惠子便欲以此為至。”莊子曰:“齊人蹢子于宋者,其命閽也不以完,宣云:“蹢與躑同。齊人殘其子足,使蹢躅于宋,命為彼閽人,蓋為閽不以完人也。”郭云:“此齊人之不慈,然亦自以為是,故為之。”其求鈃鐘也以束縛,釋文:“字林云:‘鈃,似小鐘而長頸。'又云:‘似壺而大。'”郭云:“乃反以愛鐘器為是。束縛,恐其破傷。”姚云:“鈃上求字衍。”其求唐子也而未始出域,有遺類矣夫!郭云:“唐,失也。失亡其子,而不能遠索;遺其氣類,而未始自非。人之自是,有斯謬矣。”俞云:“夫字上屬,與左襄二十四年傳‘有令德也夫'c‘有令名也夫'句法相似。”今從之。楚人寄而蹢閽者,俞云:“蹢,當讀為謫。方言:‘謫,怒也。'廣雅:‘謫,責也。'楚人寄而謫閽者,謂寄居人家而怒謫其閽者也。”案:自來注家,就本文解釋,與下文連為一事,萬無可通之理。此“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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