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眼神淡淡地瞥着素卿，似乎只是在看一个物件一般，从容笑道：“那就留在宫里，给你做个贴身丫鬟把。”

    说罢，如意一愣，身后的玉瑶与青玥也一愣。

    夫人瞧出了几人的惊讶，抿了口茶，轻轻道：“娘是为你好。素卿是娘一手带上来的人，绝对忠诚于颜家，你再想想。”

    殿内无关人等早已被遣了出去，如意思了会，苦涩道：“原来娘是嫌女儿不受宠。”

    夫人端着茶盏不言语，一时房里寂静了下来。如意不明白地又思了会，询问道：“娘不会是为了，分颜美人的宠爱吧。”

    如意不确定是否猜对，小心翼翼地说了出来，夫人听闻却展颜一笑，点头道：“我的女儿怎么会笨。皇上爱美人，素卿可是美人？”

    素卿盈盈福了一礼，瘦弱的腰肢弱不禁风似柳叶，柔声道：“妾身的一条性命全靠夫人得以保全，妾身的一切全听夫人做主，必定遵循夫人的教导。”

    “那你今日便留下，跟着伺候淑妃吧。”夫人满意道。

    素卿应了声是，如意却疑惑道：“娘，皇上爱美人是不假，可一一一一女儿甚久没有见到皇上了，素卿也不是说有宠，便可以承宠的啊。”

    夫人的目光在如意脸上打了个圈，低低道：“你还年轻。具体怎么做，我已经告诉素卿了，待会素卿再告诉你罢。娘还要去瞧颜美人。”

    如意点点头，又询问道：“颜美人得宠，娘为何不依托与她。”说罢，她便觉得说错了话，忙红着脸，愣愣地瞅着夫人。

    夫人也一愣，淡淡道：“她永远都不会是颜家的依靠，你要牢牢记住。”

    如意脸红着忙应了声是，送了夫人出殿门。

    待回头，素卿还在原地站着，身形窈窕。如意坐下，问道：“夫人怎么交代你的。”

    素卿低头微微一笑，慢慢叙了来。

    不同于清宁宫的欢喜热闹，听雪殿一副平平淡淡的模样，似乎压根没有家人探望这等喜事的存在。

    夫人坐着抬轿到了听雪殿门口，守着的却不是清秋的贴身侍女如绘，而是一名二等宫女，穿着简朴的衣服，连颜府里的普通丫鬟都不如。

    夫人身边的侍女蕙兰皱着眉，扶着表情淡淡的夫人下轿。

    宫女板着一张脸，潦草行了一礼，严肃道：“夫人，随奴婢来。”

    蕙兰正欲开口训斥宫女如此无礼，却被夫人拦住。

    “夫人一一一一”蕙兰毕竟跟在夫人身边多年，只疑惑道。

    “急什么。”夫人白了她一眼，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待会她就会后悔的。”

    待走进了殿内，清秋坐在椅上淡淡瞧着夫人走近的步伐。即使被责罚，被降位份，她仍居住在这听雪阁，恩宠不变。

    蕙兰脸色一变，扶着夫人走近，沉声道：“颜美人，见着夫人还不赶快行礼么，当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清秋只安稳坐在椅上，端着茶盏，细细瞧茶水的颜色。如绘冷笑道：“蕙兰姑姑，您可是越老越糊涂。咱们主是皇上的女人，正儿八经的美人主，按规矩来说，该夫人朝美人主行礼呢。”

    蕙兰瞧着安慰坐着的清秋，脸色渐渐不好看起来，正要开口讥讽，夫人却弯了弯身，行礼道：“给颜美人请安，颜美人吉祥。”

    蕙兰虽不服气，也只好跟着弯下身来。

    清秋这才盈盈一笑，勾着唇角假意扶道：“夫人真客气。夫人是本宫的母亲，怎么见着本宫还行礼呢，如绘还不快扶夫人起来，也没有眼力劲了。”

    如绘缓缓走去夫人身边，撇着嘴道：“起来罢。”手连动也没动，便又走回了清秋的身旁。

    夫人借着蕙兰的手起身来，坐上旁边丫鬟准备的椅，淡淡的脸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