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了。

    与柔妃一直说话的如意，也时不时瞥着清秋，眼神却是含着担心与不忍的。多年的“姐妹情深”，还是一时难得舍弃。

    “妹妹，瞧什么呢。”柔妃笑盈盈问道。

    “没，没什么。”如意挪开放在清秋身上的视线，转头微笑道，“姐姐接着说罢，妹妹都听着呢。”

    柔妃噗嗤一笑，低声问道：“妹妹可是在看涟婕妤。”瞧着如意不自在的脸色，接着道，“妹妹你可别心疼，也别想着护着她。做错了事自然是要罚的，妹妹可别凑到跟前去一并挨罚。”

    如意不受控制地瞥了清秋一眼，忙又挪开视线，道：“多谢姐姐指教，妹妹晓得。”

    柔妃瞧着两人的情形，早已发现了不对劲。她装作无意道：“方才丽昭媛说的话，本宫倒觉得有一句，十分对呢。”

    如意疑惑地望过去。

    柔妃淡淡笑着，眼神却探寻地盯着如意，补充道：“妹妹你是夫人所生的嫡女，而她一一一一”她蔑视地斜了眼跪在地上的清秋，“是青楼乐姬所生的庶女。青楼里的女，勾引男人拜高踩低都是常事，所以也难怪呀，涟婕妤是这样的人物。”

    如意一愣，眼神却透出几分伤心来，被柔妃敏锐的捕捉到。如意低头瞧着小桌上的茶盏图案，低声道：“姐姐看人准，若姐姐不嫌弃，可要好好指点指点妹妹。”

    “妹妹。”柔妃伸出手，柔柔地握着如意的手，含着令人亲近的笑容道，“本宫哪里是看人看的准，不过是吃过许多亏，才略懂一点罢了。在这宫里，若是不多几个心眼，可是连死都死不明白。”

    如意心中一颤，沉沉道：“多谢姐姐。”

    正沉默着，周围的喧嚣突然静了下来。只见德贵妃笑盈盈地扶着云容的手从内殿走了出来，含笑道：“丽昭媛无事，本宫也安心了。你们都回去罢，别吵到丽昭媛休息了。”她又嫌恶地瞥了眼跪在地上的清秋，补道，“涟婕妤留下，待会跟本宫一起去见皇上与后吧。”

    清秋低低应了声是，如意却止不住地瞅过去。

    柔妃拉了拉她的手臂，低声道：“妹妹，走吧。”

    如意一个激灵，勉强笑了笑，随着柔妃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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