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转眼便是十年之后。
当年谢无涯力夺万象庄,派出精锐四下搜寻,可是十年过去了,王比邻和吴建刚音信全无,好似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殊不知,在遥远江南的群山环绕中,山腰上的一个村落里正有一少年在嬉闹玩耍。田野间,草垛丛里,童年欢笑,声声不绝。
与这少年一起玩耍的还有三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他们都是此地小林村的村童,祖上都是山农。
其中一名五六岁左右,模样清秀的女童高兴的喊道:“比邻哥,你真坏,我的泥球都砸中你了,你怎么还可以动呀,真讨厌。”
忽有一俊秀少年笑着望向那女童,随即拿起一个泥球就往那女童扔去,此人名叫吴小刚,与其余孩童一样,都是小林村的村民。
话说这泥球不偏不倚,正好砸中那女童的鼻子。那女童鼻头一酸,顿时大哭出来。
孩童们一惊,生怕出了啥事儿让爹妈们知道了,都少不了一顿打,于是乎都凑了上去。里头一个十一二岁,块头大一点的男孩儿嫌弃道:“都说了不带女孩子来玩儿了,一碰到就哭鼻子,要是让爹妈听见了,还以为我们几个欺负你呢。”
女童哭道:“刘能哥,我不是故意要哭的,是打到了鼻子,真的好痛嘛。”
刘能皱眉不语,而吴小刚则是打人者心虚,虽然这是无心之失,可瞧着这样一个柔丽小姑娘咽呜哭泣,再瞧她明媚的大眼中泪光闪闪,不由得柔肠翻涌,忙说了句:“可疼死我的阮莹小妹子了,哥哥给你吹吹。”就把嘴凑到阮莹的脸胖,朝着她白嫩水灵的小鼻子吹气。
阮莹扑哧一笑,马上又臭着脸,把吴小刚的脸轻轻一推:“谁要你吹,痛死我算了,反正是你打的。”
吴小刚还是笑嘻嘻的:“你要是痛死了,我可咋办,可就没人陪我玩了哦。”
阮莹和吴小刚两家相邻,时常一起耍闹,彼此的感情自然不浅,吴小刚不小心弄痛了阮莹的鼻子,他们两人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只不过,两人都觉得偶尔拌个嘴,颇也有趣。
站在一旁的刘能和其余两个孩童一边见阮莹没什么大碍,一边又见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没完没了,浪费了大家玩乐的时间,都不耐烦了。
刘能说道:“你们还玩不玩了,今天是清明,马上就要回家拜祖宗了,还要上山祭坟呢,要抓紧时间。”
吴小刚与阮莹相视一笑,他帮她擦了擦泪水,孩童们又开始了嬉闹玩耍。
此时正值清明,雨是细雨绵绵,若有若无,山是绿意盎然,山花点缀。凉凉的清风吹拂,山林里沙沙叶声不绝于耳。山中村落里炊烟袅袅,父母呼唤着儿女回家吃饭。孩童们奔回家中,饭菜的香味扑鼻而入。
吴小刚带着一脸的泥泞,开开心心的跑进了家门,冲着屋内一个正在端菜的贤惠农妇唤道:“娘,我回来啦。”
那农妇叫做沈小娣,是吴小刚的后母。据他爹说,吴小刚的生母在生他的时候就去世了。后来他爹带着他和她母亲的骨灰来到了这里。
沈小娣见到吴小刚,就像见到了个泥娃,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无奈道:“快去洗洗身子,换身衣服,别让你爹瞧见了,就该打你了。”
吴小刚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爹才不会打我呢,爹可疼我了。”说罢便唤道:“爹爹,我回来啦!”
屋内一厚实嗓音答道:“哈哈,我的小刚孩儿回来啦,跟爹说说,今天都玩了些啥。”话越说声音就越近,话说完了,一个魁梧结实壮汉从屋内走了出来,此人正是吴小刚的父亲,吴大刚。吴大刚一看到泥娃模样的吴小刚,便笑裂了嘴,冲上去一把将吴小刚举了起来。
父子俩嘻嘻哈哈嬉闹一番,气氛很是融洽。
次日清晨,家家户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