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黑布紧紧裹在公主的手腕上。又打了个漂亮的结。这才慢慢抬起头來。清亮的眸子正与安宁对视。
才动了一分。尖利的簪子便将他颈间皮肤划破。血珠一颗一颗渗透出來。安宁一惊。手中的簪子几乎脱手。却被她强自握住。只是我这簪子的手却多了几分颤抖。
安宁明白。只要她能说服眼前的少年。其余人自然不是问題。她直直地望进他的眸子深处。一字一顿说道:“蓝卿月将你们支使出來。不过是为了不让你们涉险。他今夜必然有什么大行动。宫中有位贵人为了除去皇后娘娘。势必要先拿蓝大人开刀。若是迟一步。以那个女人的刁钻。只怕你们的蓝大人就一命呜呼了。”
安宁说的全对。这位贵人他们也知道。临行之前主子曾仔细交代过。一刻都不能离开公子身边。他们送公主回京已是违背了主子的命令。
“即便你们听从他的命令将我平安送到京畿又能如何。我既然能出來第一次。便能出來第二次。到了那个时候。你们还能一次次地将我送回京畿么。”安宁双眼圆睁。对着他说道。
少年与她对视了一会儿。知道她说的是真话。于是冲着车窗外的人道:“调转车马回江淮。”
“可是”他们面上仍有疑色。若是就这样回去了。公子定然会怪罪的。
话未说完已被少年打断。“只管往回走。若是公子怪罪。我一力承担。”
车马重新上路。此次却是朝着江淮的地方赶回去。东方已现出鱼肚白。安宁跌坐回马车中。扶着胸口直喘粗气。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她方才也是大着胆子冒险一试。不想竟真的成功了。
一夜疾行。人劳马疲。等他们回到江淮城中。即便是快马加鞭。只怕也要涌上多半日的功夫。心神安定下來。困意便重重袭來。安宁慢慢蜷缩在马车内。头下枕着包袱。沉沉睡了过去。
江淮城。天还未亮便有百姓聚集在这里。昨夜虽有多半的百姓都不知道粮草到來的消息。只是毕竟有人是醒着的。一传十c十传百。又加上蓝卿月昨日亲口对他们说粮草今日便到。是以一大早他们便在蓝卿月的大帐外等候了。
凰云清暗中派出去寻找凰北若的人无功而返。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大雨将路上的痕迹全部都冲刷掉。即便他们有心去寻凰北若非留下的踪迹。只怕也是徒劳。
这样的结果早在凰云清的预料之中。他并未说什么。挥挥手让这些人下去休息。比起被掳走的北若。帐子里的人才更让人担心。
仔细想來那个女人竟然这样可怕。一步步算计着他们的动向。设下陷阱让他们跳下去。只是明知这是陷阱。又不能不跳。正想着。忽听得身后的大帐有了响动。回头便见蓝卿月一身云纹墨色衣袍。从帐子里走了出來。
“咳c咳。”他咳嗽了两声。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苍白。却强撑着让身子继续运作下去。
“身子不好就在帐子中休息。何必勉强自己。东凌皇帝派來的官员不只你一个。让他们去派粮也不是什么难事。”凰云清走到他身旁。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草味。着实心疼。
“我沒事。可曾寻到北若表哥的踪迹。”蓝卿月放下手。昨夜他醒來后。舅舅便将凰北若被掳一事说与他听了。身体内蛊虫顺着血管乱窜。蓝卿月不知这是什么什么蛊。也不知凰北若何时能回來。脸上的苍白之色仿佛要嵌入骨子里一般。
“你放心。北若身份不同。即便是被抓了。他们也奈何他不得。只是眼下你体内的蛊找不到抑制的法子。该如何是好。”凰云清想起外甥女对他的再三嘱托。心头仍是愧疚。
“眼下倒是沒有什么大碍。我已让小西快马加鞭回京畿一趟。这东西妹妹应是识得的。她师父倒是教过她克制蛊虫的法子。”蓝卿月为了不让凰云清担心。只得对他如此说。妹妹确实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