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们干得出來了 ”说这话的正是原來调笑蓝卿月的老兵油子
“你个老东西 将军叫你守城 你反而偷懒 当心将军听到了砍了你的脑袋 ”一旁的人与他拼着谁投的石块多 手下的速度不由加快
“先别说老子 瞅瞅你小兔崽子 眼角的眼屎还沒擦干净呢 ”老兵说完毫不客气地嘲笑他
“胡说八道 乌漆抹黑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他这样说着 却是信了老兵的话 用袖子在眼角一擦而过
偷袭的事南霜帝国的军队已不是第一次干了 士兵们也习惯了这样的方式 有的兵前一刻还在做着春天里來百花香的梦 下一刻便端起手边的水盆下 朝城墙下扣过去 完全是惯性使然
这样静谧的夜色下 却有一对人马身上涂着烧饭剩下的锅灰 一个个偷偷摸摸朝凌霄城西城门走去 凌霄城坐北朝南 南大门与重陵城相对坐立 此刻南门正上演着一场激烈的偷袭与反偷袭战斗 一眼瞧过去 西门的防御倒是显得有些单薄了
这一行人只架着一辆攻城门用的粗壮木墩与云梯 连脚下行路的动作都放得轻而又轻 恨不得一个个插上翅膀 飞过去才好
估摸着时辰已到 约莫一个五十人的小分队被人用吊篮缓缓从东面的城墙上放下 他们皆穿着黑色的紧身衣 面上用黑色巾布蒙着 只露出一双熠熠发光的眼睛 他们一人提着一个小壶 仔细闻了 那壶里装着的竟是松油脂
这小分队的速度很快 他们避开了敌人 不一会儿便远离了凌霄城的范围 他们紧了紧身后背着的绳索 此战是胜是败 就看他们能不能成功了
重陵城中兵力去了大半 陆之润只留下了三成的人看守城池 这却方便了这小分队行事 他们贴着重陵城站好 将身上带着的松油脂尽数淋在城墙之上
不知是否陆之润给了他们太大的自信 直到这五十人将松油脂全部涂满 守城的人亦不见任何动静 这五十人完成了手里的事 全部聚集在领头人身边
这领头人來偷袭的人确是霜修景 因着六皇子的身份 沒有人比他更适合做这件事 商量对策时凌祈暄是这样说的
他对着身旁一人点了点头 那人自觉在他身旁蹲下 他踩着他的手向上腾起 继而紧紧地贴在城墙之上 光滑的城墙之上他像一只壁虎一般隅隅独行 他的每个起落都揪着墙角下众人的心 最后一个窑子翻身 终攀上了城墙
守城墙的人看到他 整个人愣了一下 似是想不到这么高的城墙竟然有人真的有人攀上來了 他口中的警戒声还未到嗓子眼 脖子便被霜修景一刀隔断
霜修景接住他将要倒下的身子 拖到阴暗处一并扒了他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 一整套动作下來 旁边的却沒有一个发现异动的 一声夜莺的啼叫声响起 一旁的人笑骂道:“半夜三更的 连这鸟也寂寞不耐了 ”
城脚之下几声稍显嘹亮的夜莺啼叫声高低不一 似是与之前那一声呼应 守城的士兵不疑有他 道:“还真有雄鸟应上了 等这仗胜利了 哥几个可要回婆娘被窝里好好温存上一宿 ”
他的话引得身旁的人笑出了声 霜修景将那根绳子从城墙上吊了下去 一面注意着这些守城兵的动静 下方的人手脚麻利地爬了上來 他们仿照霜修景的作法 将这些守城的士兵一个个抹了脖子换上衣衫 不知不觉 重陵城的城墙之上又是另一番天地了
凌霄城一方 自以为能偷袭个出其不意的南霜帝国军队才到凌霄城西门 他们才把攻城木扛在肩上 城墙之上火把一个接一个点亮 密密麻麻的人群张弓拉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