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时候,白桐跟随勾玉师兄他们到达景山,她不知道勾玉和药七风之间的宿怨,自然也没有关注过周围发生的事情。
‘良何,我们到景山来做什么?’她跟在墨良何的身后小心翼翼的发问。
墨良何回头,看了她一眼,这是这些天,她说的第一句话,让他以为在到达景山之前,她都不会再说话了。
但是,他再一次沉默,转回了头。
景山,承载了太多,公子所厌恶的诟病,而公子的到来,只会让其中的风雨更加晃荡,但,现在,显然不是他该表明意图的时候。
勾玉走在前面,通往景山的路,他早已了然于心,腊月的武林大赛,寒冷在即,他,则会让寒冷更加旺盛。
药七风?段成殷?曾经长在他心中的阴毒,他会一点一点的偿还给他们,陆家山庄,白师叔的仇,他迟早会一一回报。
高陡的台阶,从山脚蔓延到无边的高处,他笑了声,稀薄的空气里是他的叹息。
白桐显然没有那么适应高山地带,身子有些匮乏,头也有些发晕,她走在最后,步子越来越缓慢,忽然,脚下不稳,她已然知道自己踩着台阶上细碎的石子了,却避无可避的就那么往后一倒。
连惊呼声都没有,她以为,自己会摔下去。
恍惚中,一股强大的内力环绕在她的腰际,她看到一抹紫色湮没自己眼里的惶恐,那身穿紫衣的少年,脸上没有一丝神情,就那么突兀的抱着自己,凛冽的寒风吹过他的肩,墨发翻飞如云。
‘谢谢谢勾玉师兄~’她声音颤抖,一脸紧张的说道。
勾玉眉眼淡然,放下环住她腰身的手,转头便继续赶路。
空气中带着寒凉的气息,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风卷起衣袍,彼此静默无语。
山门之前,滚烫镶金的景山二字,勾玉美目挑起,魅惑的不像话,他笑了下,讥诮之色溢于言表。
景山,我走了出去,如今,我又回来了。
墨良何和沈白桐都站在他的身后,空寂的山门顿时涌出若干男子,白衣白袍,耀眼异常。
‘勾玉,你还敢回来!’一声呵斥,沈白桐抬头,待看清山门前的男子时,顿时血气上涌。
山门前的男子,她的心莫名抽搐了下,一下c又一下。
墨良何显然把她所有的反应看在了眼里,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望着那一身倨傲神色的男子。
‘七风师兄这是何意?景山的大门上难道写了禁止勾玉入内的话么?还是,七风师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怕我说出来。’
‘你呵,勾玉,简直是笑话,你觉得我会与你一样,是一个到处伤人性命,成日躲闪,还不知悔改的小人么?真是罔顾白师叔如此疼你,结果你,你最后’药七风一副因为勾玉的所作所为而抑郁愤怒难以言明的神色,剩余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可众人却从中对往事的了然和加以对勾玉此种行为的愤恨。
‘呵呵,笑话么?’他反问。
下一刻,一条紫练,颓然从空中抽出,他挥动紫色的练,紫练便犹如一条有灵性的长蛇一般朝药七风驶去。
药七风愣了下,下一刻也上前和勾玉的紫练纠缠在了一起。
二人正打的精彩时,却见一股内力从空中直劈下来,恍惚之中竟然有遮天蔽日的气势。
众人皆是一愣,待看清楚来人时,都不由自主的住了手。
‘白师叔?’最惊讶的莫于药七风,他显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那股熟悉的内力他却再清楚不过了。
勾玉也显然被白师叔忽然的出现弄的有些不明所以,但他马上反应了过来,看着面前苍颜白发的老者,眼里神色出现惊喜。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