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圣女奈容迎带领一干属下愤怒而去;云苍剑一出,光华四溢,顿时惊惧众人;药七风本意欲对勾玉良何而下的软骨散,却反被软骨散所噬,一系列想要剿灭勾玉的派别都倒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勾玉和墨良何飘然而去。
只是,在走的时候,墨良何却擅作主张带上了正在昏迷中的沈白桐。
天下各派,此次带着各自鬼胎剿灭勾玉的行动,最终宣告失败。
众人恢复功力后便对此事进行商议,段成殷冷冷的看着四周,褐天山从来不插手这些江湖纠纷,众人将矛头指向天下堂时,他也只冷冷回了句:‘勾玉五岁之时便已经不是天下堂弟子了,又和天下堂有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众人缄口不提勾玉曾经和天下堂的关系。
段成殷冷冷看着各派离去,冷淡到连说声‘恕不远送’都没有说,山门空寂中被沉声关上。
‘式旷,若是你不能把阿桐毫发无损的给为师带回来,那么从此以后,你我再没有任何关系!’
段成殷说完这话,也没有等式旷解释,便甩开长袍抬步离去。
空旷的风在四周肆虐,他站在树下,目光汲汲处让他感觉苍凉。
他知道了师傅十年前的秘密,所以师傅这样对待自己也是应该的不是么?
但是目前最重要的却还是师妹的安危,可是他又该上哪里去寻找师妹的踪迹呢,勾玉本人行迹难以捉摸,而且就算他寻到了师妹,又怎么能保证安然带回来呢?
精致的院落,雕花木门外站立着一抹淡青身影,此时清风拂面,他颀长的身姿逶迤摇动。
‘公子,沈姑娘还未醒来。’墨良何正从屋内退出,一眼看到勾玉立在门外,淡淡的说。
勾玉脸色平静,看着院落处一棵香樟树,‘良何,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何要带个累赘回来?’
‘公子觉得良何做错了么?’墨良何不解。
‘你觉得呢?’勾玉仔细想了下,却在看到良何萧索的眼神,又安慰似的开口:‘其实,这样也好,沈家对我造成的伤害,我也不必再去顾忌,该是让沈白桐好好偿还父债了。’
墨良何本还对勾玉前一句话感到欣喜,却在后面的父债之时一愣,公子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他从未想过,日后自己会对自己当初掳走沈白桐的行径感到多么后悔,若是没有他的此举的话,那也便没有沈白桐悲戚的以后,她也许会幸福的多。
‘公子,其实’
‘有话直说。’
‘其实,沈白桐她挺可怜的。’这几天,墨良何都在沈白桐身边,百绝散中毒早已伤及脾胃,梦里她哑声嘶叫,沈家灭门的痛楚,在梦境里真实的呈现,她中了梦魇。
‘可怜?良何,何时你这个名满天下的剑客也开始心慈手软了?’勾玉身形一挥,凤眼直视墨良何的眼睛。
‘我’墨良何被勾玉如此一问,俱是一愣,却又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愣在那里。
‘良何,别说我没有警告过你,剑客,一生都不能拥有感情,你是知道感情用事的后果。’勾玉一字一句道来,感情用事,只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我也不是不知道你和奈容迎之间的事情,该怎么把握分寸,你应该明白。’
‘公子,良何明白,但今日我们要谈的是沈小姐的事情。’良何看了眼勾玉,声音激越道:‘沈小姐是无辜的,所以,公子,把她身上的百绝散解了吧’
‘原来你带她回来就是为了让我给她解毒,良何,你何时变得如此善良和柔弱不堪了!’墨良何话还没有说完,勾玉身子倾斜迫视着良何,字字咬牙道。
良何被说的低下头不再注视勾玉,只觉清风拂面,勾玉的长袍拌合着开门声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