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飞身走到陈小哥的身边,看着他的眼神中有些变了。
陈小哥吞了口口水,道:“相信,我没有说过这些,我发誓。”
高进曾是一名军人,比起普通人,他更加不能容忍有人这样污蔑自己的同胞,见陈小哥如此,尽管心中信了大半,但还是怀疑的看着陈小哥。
陈小哥看着那两群桥头与桥尾蜂拥而来的乌压压一片人群,杂乱中,陈小哥可以听到他们的叫骂声。
深吸了口气,陈小哥探头看了一眼桥下,足有五十多米之高。
但陈小哥知道,他今天若是不走,哪怕他将喉咙喊破,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相信他,在如此大的仇恨情绪下,他必死无疑。
高进还在冷冷的看着他,陈小哥知道他只是自己的保镖,拿钱办事,现在已经超出了他工作范畴,他面对的是那成千上万,愤怒无比的人群。
陈小哥爬上了栏杆,眼前只有一条路,跳下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站在原地,只能是束手待毙。
心中大喊一声: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就要纵身一跃,一只手却紧紧拉住了他的衣服。
陈小哥扭过头,便见苏青美目中泛着泪光,道:“不要。”
陈小哥对她摇了摇头,伸手将她紧拽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然后,两眼一闭,双腿用力一蹬,整个人便腾空而起。
陈小哥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只飞鸟,自由极了,唯有那熟悉而凄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时,他心中有些许愧疚。
眼看着湖面越来越近,陈小哥极尽所能也无法让脚先落水。
清凉的水温从肌肤上传来。
随后,是周身一阵剧痛,仿佛血管爆裂一般的疼。
陈小哥仰着头,下沉的速度很快,快到超乎了他的想象,唯一幸运的是,水很深,一直没有到底。
尽管如此,陈小哥只觉心脏,五脏六腑的疼痛越发刺激,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吐出,鲜血染红了河水,还有些许气泡冒出。
陈小哥的双眼渐渐合上,脑海中最后的声音像是警报声。
陈小哥从未面对过如此深沉的黑暗,没有知觉,没有感官,也没有任何思想,或许是死了吧。
不知在黑暗中沉寂了多久,终于,陈小哥见到了一束光。
原来光也是可以有这么多种颜色,还这样明亮的。
渐渐,一个奇怪的东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的身形有点像是母鸡,但没有头,没有脚,白色的皮肤熠熠生辉,奇怪的是,他没有足却可以自由的行走。
它的眼睛站在了“胸口”,像是宝石一般的璀璨。
陈小哥下意识的向要动,却只觉浑身上下无一处不传来痛楚。
或许是剧痛的原因,他又沉睡了下去。
这一次的黑暗相较而言比较短暂,当他第一次睁开眼,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耳边传来了仪器“滴滴滴”不停的响声。
陈小哥意识到自己还有呼吸,只不过带了个氧气罩,很不舒服。
忍着剧痛,稍稍的将身体网上挪了些许,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房间里的光线很昏暗,只有节能灯发出黯淡惨白的微光,身边除了机器的响声,还有滴答滴答的滴水声,四周没有窗户,空气有些炎热而潮湿。
应该是一个地下室。
地下室中,除了他之外,再没有任何人。
就这么等着,不知多久,一个小时,或许三个小时,还是更久。
铁门传来了一声沉重的声音,陈小哥忍不住的咳嗽出声。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老人从门外走了进来,见陈小哥醒着,不由的笑道:“你真是命大,一百个人从五十米的大桥上跳下来,有四十个人当场死亡,剩下的五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