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明明说好我才是天选之子的……
表面的平静是为了不让陈小雨自满,人一旦自满,不管是做什么,都会变得懈怠。
油画不同于国画,国画讲究的是一个精气神一气呵成,运笔如神,技艺精湛那是基本功,有了基本功才有资格谈意境,谈神韵。
而油画则反其道而行之,就算是画弄脏了,再盖一层颜色便可。
陈小哥才刚刚放下笔,小姑娘又一个喷嚏,结果整幅画都沾染了他手中的酸奶。
陈小哥苦笑,说:“你确定,你要当一个画家?”
陈小雨小脸一红,道:“哥,你帮我盖一下,我去洗手间洗脸。”
无奈的摇摇头,陈小哥只能在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认真的修补着。
也许兴致突然来了,陈小哥的手似乎不受控制一般的在小姑娘辛苦画了好几天的抽象派田野,胡乱改成了沙滩,而那向日葵则被他改了太阳。
诸多细节尚未完成,只听陈小雨大呼小叫,心疼的推开陈小哥道:“你干什么。”
“呃……”陈小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告诉她手痒一时忍不住?
陈小雨皱着眉,看着画板上那被陈小哥改的更加“抽象”的画作,一脸的心痛,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素质。”
陈小哥苦笑,看着手上沾满的颜料,灰溜溜道:“我去洗手。”
小姑娘气哼哼的跺了跺脚,随后看着画作上,陈小哥盖上去的那一层颜色,良久,才诧异的张嘴道:“哥哥怎么有这么老辣的手法……”
小心翼翼的讲画作晾干后,收了起来,陈小雨皱眉思考着,好似陈小哥的随笔涂鸦给了他诸多感悟。
任何事情,演戏,导演,绘画,演戏,都不是一个累积的过程。
至少从走向上来看,技艺不是稳定的上升的,甚至可能是低走累积到一定的程度,突然爆发,这就是所谓的顿悟。
陈小哥看着发呆的陈小雨没有上前打扰,而是默默的回书房里看书。
他不知道这次的无心之举,让这幅半成品画在多年后,被各国收藏家们捧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价,甚至破了七十亿。
画很好,但没好到绝:“这一大早怎么穿这么少,要感冒的。”
其实天气已经有些炎热了。
陈小哥傻站了好半天,才连忙将母子二人迎进屋内,道:“大姨,你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准备……”
“准备什么,我来看看自己外甥还要和你经纪人通报一声不成?”陈美美笑笑说道。
陈小哥没有说话了,有些尴尬的请李永菜坐下,随后看着直奔厨房的陈美美,一脸懵逼。
这一年来,陈美美变化很大,原本还算是年轻的背影,此时显得有些苍老,原本还染着颜色的头发,此时已染上了点点花白。
“小雨呢,上学了吗?”她背对着陈小哥,如此问道。
陈小哥还搞不清到底什么情况,只能挠了挠头,说:“今天周末,还在睡呢,昨晚估计又熬夜玩手机了。”
陈美美数落一般的说:“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整天就知道玩手机。”
坐在沙发上有些拘谨的李永菜闻言有些僵硬的讲手机放回口袋。
“大姨,您先别忙,先休息一下吧……”
陈小哥道,他对于陈美美没有恶感,真要说有,那也是针对李永菜,陈美美的晚年生活不好,作为晚辈,尊重是最基本的礼貌与成熟的体现。
陈美美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道:“你们兄妹,一个马上满十八岁,你呀,今年也才二十一,肯定整天吃外卖吧,告诉你那些外卖很不健康,还是自家做的好。”
陈小哥没有说话,这时候,陈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