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有些好奇的问:“哥,你是不是要带我去旅游啊,放心,就算假期不够,我也是可以请假的哦。” 陈哥沉默了一会儿后:“今年我们回去看看老妈吧,好几年清明都没有空,中秋节咱们一家三口也团聚一下!” 电话那头久久的沉默之后,语气有些厌倦的:“哥,上次大姨他们太过分了,咱们不去她们家了,就回去看看妈妈。” 陈哥闻言,点了点头:“好。” 挂断了电话之后,陈哥的思绪飘的很远。 三年前,清明节。 陈哥带着陈雨,二人乘着火车,大包包的来到了母亲的家乡,上河镇,打算给母亲扫墓。 江南镇本就风光独秀,前几年政府又大力的开发当地,现在已成为了海港市不可多得的高人气旅游景点。 不过也就是那一年,陈哥母亲的墓,被搬迁到了距离原本墓地十公里开外的无名山头上。 本以为是政府拆迁,陈哥也没有什么异议,只不过后来才从邻居的口中得知,原来是大姨她为了政府的二十万块补贴金,主动跑去要求搬迁。 这让当时只有十七岁的陈哥异常愤怒,当场指着大姨的脸破口大骂。 而大姨也彻底的与他撕破了脸皮,当众对陈哥:“你妈她生是我陈家的人,死是我陈家的鬼,你姥姥一把屎一把尿将她拉扯大,她倒好,跟了一个野汉子就跑了,死的时候回来墓都是我们出钱给修的。” “嫁妆我就不了,她倒是死的干脆利落,就没想过自己家中还有个老娘,现在你姥姥这么大的年纪,全部的费用都要我家承担,你摸着良心,这坟我挪不挪得,陈哥我也不怕告诉你,你妈死前也没有往家里捎过一分钱,你知道这些年你姥姥生病的钱是谁出的吗?” 陈哥被她的哑口无言,母亲在海港城的薪水很低,能够拉扯起两个孩子都难以维持,更别谈往家里打钱了。 姥姥只有两个女儿,所以全部抚养老人的全部压力都在大姨和姨夫的身上。 后来,大姨拿着好几张借条丢在陈哥的脸上,:“这些钱我也不用你还了,既然咱们今话已经到这个份上,我也管不了你们了,以后你们别来我家,我也不找你们,这事就这么办吧。” 当时的陈哥拿起那些欠条,纸张有些老旧,上边确实是母亲生前的签字笔迹,前前后后大大一共借了十几笔,将近两万块。 后来,陈哥失魂落魄的一个人在母亲的坟前呆坐,整整三,每陈雨都会带着饭菜找他,陈哥只让她去复习功课。 这是他人生中最强烈的一次感到,金钱对一个人的重要。 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自责,如此无力,他心中大骂自己是个废物,如果他有钱,他就可以将钱还给母亲的大姐,如果他有钱,他就可以不让人搬迁母亲的坟墓。 陈哥至今记得,那他在母亲坟前哭了,而且还是放声大哭。 哭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他没有任何理由去责怪任何人,母亲对他和陈雨已算的上尽心尽力,大姨也有自己的生活,甚至对自己家已多有帮助。 陈哥走的时候没有和大姨告别,不是因为愤恨,而是因为脸上无光,那时的他暗暗决心,一定要出人头地。 拿着那珍藏的十几张欠条,陈哥坐在电脑前呆呆的发愣。 一直到电话响起时,他才恍如大梦初醒。 “你好!”陈哥语气有些低沉的。 叶红雪的声音传来:“陈哥,你吃晚饭了没有?” 陈哥看一眼时间,已是下午的六点,不由的苦笑道:“还没有,你不会又想着找我蹭吃蹭喝吧?” “不是就是我一个人在酒店里,也出不去,实在有点无聊,所以打算看看你有没有时间,过来陪我吃个饭,我请你。”叶红雪语气有些尴尬的。 陈哥摇了摇头:“我可能还有点事” 挂断了电话之后,叶红雪咬着嘴唇,那张好看的脸蛋泛红,好似出气一般的将手机仍在沙发上,气呼呼道:“可恶,本姐请你吃饭竟然还拒绝,陈哥,我以后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