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立于忘忧谷前,嘴角微微一笑,抬步进入。
入谷十步,依旧无人,清心眉宇微皱:“怎么回事?”忘忧谷与清心居一样,虽然表面上都没什么门卫,可是谁都知道那只是表面现象而已,向来是人还没进入,庄内的人就已经知道了。以子谦的实力,不会不知道有人进谷了啊,可是自己这都进来了,怎么连个影子都没有呢?清心转念一想:“不会是搬家了吧!”又一想也不对啊,若是搬家,子谦他也会告诉自己吧。
就在清心疑惑间,一阵玉石之声传来:“皱着脑袋在想什么呢?”
清心抬头就看见玉子谦和玉随朝自己踏步而来,清心看着踏步而来的玉子谦,身影依旧淡然自若,仿佛能荡尽世间烦恼,随即嘴角一笑,打趣道:“随,就这么保护你家公子的,也不怕来个女匪,劫了你家公子去做压寨相公。”
玉随忍俊不禁,但还是正色道:“公子吩咐了,姑娘如若进谷,不需拦下。”
清心一听嘴角的笑愈发的浓了,然后看着玉子谦道:“子谦,近来可好?”
玉子谦嘴角带笑,眼神温柔的回道:“尚可,清心呢,可好?”想想他们有半年没见了吧,想到此处眼神里尽是担忧与关心。
不知道为什么,玉子谦的一句‘可好’,勾起了自己近日来对酒鬼的担心,对筹备弃剑山庄的辛劳与算计,心里顿时五味具杂,迎上玉子谦的目光,清心有一瞬间的呆愣,然后嘴角扬起一抹温暖的笑容,回答道:“还好。”
忘忧谷里清心与玉子谦把酒言欢,酒到兴头,清心道:“子谦,你喜欢什么曲子?”说着就抽出腰间的萧刀。
玉子谦想起清心第一次吹箫的情景,一笑道:“清心的一曲‘未在月中央’让我难忘至今。”
清心想起那次交锋也是一笑,然后抬头看了看天,打趣道:“满日光辉,子谦你却想着月色撩人。”话虽如此,可是箫声已经溢出,果不其然是未在月中央。
清心虽未对着月色,可是在清心眼里,玉子谦一直如同那一抹月色,所以清心吹起来依旧是应情应景。吹着吹着还吹出点曲子本身的意思,想着什么时候能拘你这一抹月色在手,供我随时观赏呢?清心猛然间回过神,心里一颤,音也是一颤。
玉子谦听的正入神,疑惑的想着,清心这次怎么对月色还仰慕上了,带点势在必得的占有性。玉子谦刚想细细琢磨时,忽然,箫声戛然而止。
玉子谦不解的看着清心。
清心望着玉子谦不解的目光,心里虚虚的,脸都有些红了,拿起桌上的酒杯掩饰的说道:“口渴。”说着就喝了一口。清心皱眉,这是自己和子谦一起酿的掬颜,但是怎么会有些发涩呢,又喝了一口,还是涩涩的,可是,掬颜的味道不一直都是甜的吗?清心抬头问道:“子谦,这酒怎么会发涩呢?”
玉子谦听了这话愣了愣,良久,耳边传来了清心的呼唤声:“子谦,子谦,你怎么了?”
玉子谦笑的高深莫测,然后说道:“清心,饮酒也是味由心生啊。”
这话说的清心一呆,刚想继续时,玉随就急急忙忙的进来了。
玉子谦眉宇微皱,清心在忘忧谷的这几日,玉随向来不会随意打扰的,所以玉子谦急忙问道:“怎么了?”
玉随也没有避讳清心,直接回道:“公子,江湖出事了,六大门派也略有伤亡。”
清心急忙问道:“随,究竟怎么回事?”
清心问的匆忙,问完才想起这不是清心居。
玉随却丝毫没有在意,急忙细细道来,心里想着:“公子的话得听,夫人的话更要听。”
清心告别了玉子谦。
回到清心居时,云惊狂就急急忙忙的开口:“清心,江湖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