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突然间明白了。其实遗弃与否,取决于心里的决定,而非现实的分离。一旦自己放下心里的执念,就明白了寻叶的心思。因为寻叶相信自己教出来的徒弟,也相信相信自己可以游走于万丈红尘中。
寻叶看着仰头喝酒的清心心里想着。“一起生活十年了。记得初见清心时,只觉得这孩子及其聪慧,遇事也冷静,就带上了她。自己知道清心有心结,清心是从小就接受训练的大家闺秀。寻叶不知为何清心会流落到土匪窝里,但知道那就是痛苦的源头。自己那时也是一身情殇未愈,哪里顾得上她,就让她自己解决,却不想这孩子会有现今的气度。到是自己因为有了清心的陪伴,才可以放下许多前尘往事。说到底终究是自己失职。清心注定是一番风云人物,又岂能让她陪自己在山中虚度,是好是坏终究要自己走一遭的。
寻叶想嘱咐清心点什么,却又发现没什么必要。江湖注定是要自己体验一番的,自己说的清心未必会懂,反而徒留枷锁。本就不是心思婉转之人,寻叶自是不在考虑。拿起酒杯说道:“今天给你践行,不醉不归。”说着就自己就大喝了起来。
清心笑笑不再言语自己小口的啜着。
离别之际,没有不舍,没有嘱咐,徒留一地酒瓶而已。
“师傅有什么打算?”清心突然开口问道。
寻叶不料清心会突然开口,愣了一下笑道:“我这年龄自是不会同你去历练了,当然是各处走走看看了。”
“你会离开这里”清心微微惊讶。
“你不在难不成让我天天打野味吗?”寻叶狠狠得说着。
清心自己一想也是。自己一走山里没人给他捉弄,自是呆不住的。也好,省的自己没走两步道就想回来了,酒鬼的功夫自是无须担心的。
天际微微泛白。一抹骄阳缓缓冲破云端,绽放光彩。看了使人顿生豪情万丈之意,似乎有一腔热血盈满胸膛。
清心起身立于房顶说道:“酒鬼你自己保重,到时可不要让我救你啊!”说着犹如仙鹤般飞身而去,恣意而轻盈。转眼见已经数丈开外。
“酒鬼,原来你私下就这么称呼我的,不尊师重道。”寻叶嘴上这么说着,但眉眼间却一片柔和。然后又继续低语“救我。若真有那么一天,清心我不愿让你来。”
突然,低沉的箫声传来。似乎很遥远,只可以捕捉到一丝丝残音。寻叶细耳倾听是离别。突然箫声似乎在眼前,清晰明了。寻叶知道是加以内力吹奏的。一首离别,没有哀伤c没有不舍自然而随意。有凌云壮志之情,又有风轻云淡之意,好似是一场历经风雨之后的相聚回忆。箫声渐渐不可闻。似乎是人走远,又似乎是相聚之后的回忆已经叙述完了,只留下洒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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