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难以琢磨这少女的心怀,他疑惑不解,明明不过是豆蔻年华的青春少女,为何她的谈吐言行却仿佛早已是看遍万水千山,,沧海桑田,看透也了厌倦了喧嚣世间的一切?
莫封锦湛石的黑眸一沉,情不自禁道:“洛姑娘,我一直有个疑问,你明明是养在深闺的女子又如何能掌握七弟的心思算计?甚至还毫不吝啬的告诉我?这未免太令人奇怪了不是么?”
洛无双微微眯了眯眼睛,若不是重活一生她如何能如此清楚的洞晓莫轩然的一切计划与打算?莫封锦如此问要她该如何回答呢?说她是在阎王殿里又复活了的人么?说她与莫轩然之间存在着深仇大恨才会选择站在他这一边么?
呵呵,这样的理由说出来怕是莫封锦会将自己当成疯子一样看待吧?
洛无双轻笑,道:“这个问题仿佛上一次无双已经回答过五殿下,我依赖五殿下不过是想要换取一方静谧保全身家性命而已。”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洛无双静静的回答,顿了顿又道:“除此之外,无双还希望将来荣登大宝的那位是五殿下而非七皇子,也希望五殿下不要一时之仁给了他人可乘之机。”
莫封锦略微沉吟,眸子紧紧锁着洛无双,像是在思索着咀嚼着她的话又想是在一眨不眨的探究着她的内心世界。
洛无双面对莫封锦这般隐晦不明的眸光不露怯意,反而是保持着一种淡漠笑容,道:“五殿下这次解决掉的三个人不过是七皇子用来窥探监视您的小小棋子,即便是死了也妨碍不到全盘的局势,五殿下身边真正存在的危险是养在殿下书房里的谋士,这些人懂得洞察心思玩转计策,往往在耳红面赤的争辩中混淆殿下视听,扰乱殿下决断,从而使得殿下做出错误的判论,事事被他人先一步抢占先机。”
莫封锦心头一悸,大为吃惊,“你是说终日围绕在我身边出谋划策的心腹也早就是旁人安插下来的暗棋?!”不可置否,洛无双的话令他心神巨震,简直难以消化!
“暗棋虽有但却不是蔓延到全部心腹,据说所知,殿下麾下谋士划分两派,一派是以心思缜密,处事果断,雷厉风行的内阁学士杜衡为首的激进派,一派则是以着手全局,顾虑周到,行事温和平稳的草庐先生张庭为首的清流派,这两派遇事争论往往各执一词互不相容,不知道无双说的对不对?”
闻言,莫封锦面色立刻变了三变,震惊道:“这些你是如何知晓的!”
“殿下无须问无双从何而知这些内幕,但无双再次却是有心堤防殿下一句,小心您手下的张庭,此人凡事主张都看似着重大局着想,实则是心存诡计。据说殿下两年前带兵对抗西岐小国,西岐国王惨败不堪羞耻服毒身亡,剩下西岐公主带皇室家族十人归降。当时对待归降的俘虏杜衡等人执意斩尽杀绝,坑杀西岐皇族,可张庭却是以怀柔政策劝说殿下不可大开杀戒以免再生哗变,那时殿下一时仁慈竟放了西岐公主性命,可是后来呢?”
洛无双缓慢的说着,挑眉看向莫封锦,之见莫封锦的面容上有几丝挣扎之色,似乎是不愿提起这桩往事却又不得不承认般的张了口,“后来,押西岐公主进京面圣时,那西岐公主竟在金銮殿大殿之上掏出事先藏匿好的匕首行刺父皇父皇洪福齐天未被伤及性命但七弟莫轩然却是因不顾一切为父皇挡刀被匕首刺伤了右臂”
洛无双闻言,淡笑着继续徐徐引诱,“敢问殿下,行刺之后皇上是如何处置您的?”
莫封锦心头一跳,似乎是极其不情愿说道:“见父皇受伤,朝廷大臣多半以上者联名上奏说我是故意设计了刺杀一案接西岐公主的手谋杀父皇,父皇盛怒之下取缔了我手中的兵权责罚我半年禁足不得参议朝政,以至于从此以后父皇对待我的态度逐渐的冷淡下来”
洛无双起身,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