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光是容嬷嬷就连一旁的其他丫鬟婆子看着洛无双就像看个怪物似的。
毕竟洛无双是刚亡了父母的戴孝之身,可她却是不顾身上的孝道与男子偷情,在南楚这个以孝治国安家的国度里,洛无双就是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薛氏远远站着细细看着周围丫鬟婆子那恨不得吐口吐沫淹死洛无双的神情,心中是无比的舒畅和欢喜。
洛无双,你敢惹了我,我就不会让你落得什么好下场!
薛氏目光转而去看洛无双,那面上的得意之色和讽刺的笑意越发的张扬与明显,此刻她就是将洛无双当做是地上的蚂蚁,任由她碾死。
今日,她终于是血洗了耻辱,将洛无双踩在脚底踩的她终生翻不了身!
薛氏笑吟吟的瞪着洛无双,本想看见洛无双无比沮丧哭丧的脸,可谁料等着洛无双抬首后,那巴掌大的清秀小脸上竟突然绽放出一抹诡异而灿烂的笑。
巨大的笑容荡漾在她的唇际,如同阳光下开放到茶毒的曼陀罗花,妖治美丽而又带着致命的阴冷。
曼陀罗,这是生长在黄泉路上的花,而此刻的洛无双笑靥灿烂生辉,这一张笑脸也仿佛是在嘲笑薛氏那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小把戏,这笑像是在催着她赶往黄泉之路一般,明明是明媚的笑容,可此刻落进薛氏的眼底却是冷如寒霜密布,冻得她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冷颤!
如今她名誉被毁,本该哭,为何要笑?
如今她被许嫁给泼皮破落户,本该哭,为何要笑?
这笑容,明晃晃的像极了一把把锋利的刀割在薛氏的脸上,让她打心底里生出一种寒意。
总感觉,这笑容的背后像是藏着更大的阴谋!
薛氏猛的一个激灵收回心神,却见洛无双不在对着她笑,而是早已将老夫人的去路拦下。
“祖母,无双根本没有与任何男人私通偷情,不管您信还是不信,还请您坐下来听无双几句解释,无双毕竟是女子,断然不会将比命都重要的女儿家声誉就此莫须有的断送,还望祖母明鉴为无双做主!”
此刻的洛无双周身已是全然不见原本的胆怯与慌张,反而是挺直脊背一身正气,话语更是不卑不亢带着无法令人忽视的高贵气质。
她仿佛是有一种魔力,令人看了竟不自觉的顺从她。
老夫人凝望了洛无双半响,最终又重新坐下来,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今晚一并说清楚了,免得日后再生枝节。”
“既然王勇一口咬定包袱里的是他的衣衫与情诗,那便容无双问问这情诗里写的什么诗句。”
话说着,洛无双上前拾起来掉落在地的纸张走进王勇,素手抖开宣纸,居高临下道:“这是你写给我的情诗,你念一念可好?”
王勇抬脸看了一眼洛无双白皙滑嫩的手,只恨不得亲上一口,于是忙按照之前背的滚瓜烂熟的情诗道了出来。
小桃西望那人家,
出树香梢几树花。
只想东风能作恶,
乱红如雨坠窗纱。
只想东风能作恶,乱红如雨坠窗纱。
意境之处,还不是在说王勇与自己情意之下作恶行周公之礼数。
“真的是一首好诗呢。”洛无双清澈的眸子弯弯,浅浅一笑。
见到美人笑,王勇歪着的嘴巴子忍不住蜜里调油调戏道:“只要表小姐喜欢,以后我便多写些诗送来,保准能讨得表小姐欢心。”
闻言,洛无双眨了眨眼,道:“这诗做的甚好,你确定这纸上写的诗是你所念的内容么?”
王勇心中一乐,这包袱与情书都是事先安排好的,还有什么不确定?
“是是!这诗是我亲手写的,如何不确定。”王勇点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