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走了好久了,苹芝才从床上爬起来。她走到窗口向外望;颜子的身影确实消失了,不见了。她在心里一篇又 一篇地问:自己该不该象这样对颜子?是不是有些过份呢?不过份,不过份!她在心里替自己辩解说,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谁让他生活那么不检点的?
苹芝妈看见女儿起床以后两眼痴痴地望着窗外,似乎意识到了点什么。刚才,她看到窗外不远处站着一个男子,他朝她家张望了好久才离开。
刚才楼下站着的那个男孩是谁?她问。
不知道。苹芝听到妈妈的问话,连忙掩饰着回答。
快吃饭吧!俊云刚才打电话过来了!苹芝妈责备女儿,人家已约过你几次了。左邻右舍的总是推托不见面不好嘛。
俊云是苹芝托对面邻居胖阿姨给女儿介绍的男朋友。对方约了几次,苹芝还没有答应见面。
快吃点饭去,俊云约好了他在小港公园门口等你呢!见女儿犹豫不决的样子,苹芝妈又催促她说。
恩,那好吧我去!苹芝听妈这样说了,只好勉强答应。她全身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我的包呢?你收拾我的包了吗,妈?她问。
这儿呢。苹芝妈把包递在女儿手中,她责备说,你看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啊,自己的东西都还不晓得检拾!——快去吧!莫让人家等久了,不礼貌的。见面谈谈,不乐意,下回可以不见了嘛。见女儿从自己手中接过包出了门,苹芝妈追出楼道口继续说。
也许天底下的母亲都一样!对于自己的宝贝女,苹芝妈心里始终放不下。
小港公园离苹芝的家不远,二百多米路,转过对面那条马路,再往前走一百多米就到了。
苹芝出了大门,从人行道上越过那条十余米宽的马路,然后沿街走出百几十米,转过街口,抬眼就看到了公园大门。
远远地,一位长相英俊的瘦高个男孩正朝她挥手。那男孩看起来二十几岁,怀里抱着一束鲜花,模样煞是可爱。
苹芝知道,那男孩就是等她的俊云。
你来了!看苹芝走到面前,俊云含笑问。同时把怀中的那束鲜花送给了她。
恩。谢谢!苹芝接过那束鲜花,声音浅浅地回答,心里却有些不痛快。这不是废话嘛!我没来,我没来怎么站在你面前了嘛。她心里想笑。
你怎么了?心里没有不高兴吧?仿佛窥破了她的心事,俊云很小心地试探着询问。这位年青的检察官似乎很狡猾,他好象看出了苹芝内心深处那一丝不易觉察的不快。
没有呢。苹芝赶忙掩饰着。自己的心事被人看穿了,她微微感到全身有些不自在。
要不我们到茶楼去坐坐?俊云又试探着问。
还是就去公园里走走吧。何必破费呢?苹芝拦住他的话头说。
俊云买了两张门票后领着苹芝进了大门,然后,苹芝跟在俊云身后俩人一前一后朝公园一僻静处走去。
今晚夜色真好哇!俊云说。
恩!苹芝说。
你今年二十岁了?俊云问。
恩!苹芝回答说。
在国企上班?俊云又问。
恩!苹芝又回答说。
做财务会计?俊云再问。
恩!苹芝再回答说。
俊云“嘿嘿”笑了。
苹芝有些尴尬。她问俊云说你笑什么?
俊云说我笑我们俩个的对话象驴拉磨似的一招一拭清楚得很呢。话未说完又“哈哈”的笑了。
苹芝有些发窘。她说俊云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约会啊?俊云说怎么会呢?我这不是正和你约会嘛?苹芝说那你干嘛要欺负我。俊云笑嘻嘻地说苹芝我怎么就欺负你了?女人的反击往往是排山倒海的!苹芝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