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梓涵脑袋很清醒,听到他的话,立刻否认道,“我一点都不难受,就是困,你让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可是,炎天辕一点都没把她的话听进去,突然一把拉住了她胸前的衣衫,也不顾她的挣扎,竟然就这么猛地往下一扯。
“你做什么!”胸口少了衣物的遮掩,花梓涵顿时脸红如火,气得怒瞪着他。
炎天辕看到她胸口有一朵血红色的花印记,立刻就沉下了脸色,冷声喝道,“自己中了鬼咒竟然还不知道。”
“什么鬼咒?”花梓涵闻声就往自己胸口看去,就在锁骨往下一点地方,竟然真多了一块半寸大小的血红色印记。
她当即就愣住了,根本想不出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自己被人下了咒。
凭借她现在的斗气和感知能力,谁想要在她身上动手脚,是难上加难,能做到这种悄无声息的地步,看来对方绝非等闲。
炎天辕缓缓的站起身来,双手环抱着,深色冷凝的斜眼睨她,带着质问的语调问,“昨晚上,你瞒着我去哪里了?”
“昨晚上,我哪里都没去。”花梓涵条件反射样的说道,表情却不像一开始那么自然了。
“你肯定你一直呆在房间里,哪里都没有去?”对于她的回答,炎天辕一副不相信的模样,甚至眼中还带着让人难以琢磨的神彩。
“我一直都在房间里,哪里都没有去!”花梓涵心烦意乱的摇了摇头,没好气的说,“你要是不相信我说的,那干嘛还非要来问。”
话音刚落,她就翻身下了床,拿起屏风上的外衣披在身上,就朝门外走。
“你现在出去,不过半个时辰,就会昏倒街头,到时候被什么妖魔鬼怪吃掉,都不知道。”炎天辕并没有追上去,而是站在原地,不冷不热的吓唬她。
“就算我会被吃掉,也和你无关。”花梓涵气得摔门而去,明明自己才是病患,这个家伙怎么能够这么理直气壮的逼问自己。
她冲出了客栈,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闲晃,脑袋里不断的回想着,昨晚上在破庙的时候,和司翎繁两人有过肢体接触的时候。
但是思来想去,都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干脆不再去想,慢步来到了一处河提边,看到周围没有什么人,就斜靠着树干坐到了地上,屏息凝神的运用斗气,打算把体内的毒气逼出。
和此同时,冥王司翎繁的宫殿中。
偌大的鬼宫中,那飞檐上的两只鬼兽看上去甚是渗人,面目可憎,外头大嘴,眼大如珠。
墨黑色的琉璃瓦片层层叠叠,将整座宫殿包的密不透风,一点光亮头透不进去,而两侧的玉璧上,则依次悬挂着一颗颗雪白的骷髅制成的灯台,灯台上染着碧绿色的火焰,将整座宫殿照亮。
诡异的气氛下,大殿内的两根宝蓝色的柱子突然散发出了淡淡的光芒,随即在地上竟然敞开了一个方形的洞口。
司翎繁缓缓从地底下飘了上来,他目光冰冷,朝大殿右侧的珠帘瞥去,问,“昨天夜里,是不是你给涵儿下了鬼咒?”
珠帘后的一只雪白玉手微微一颤,但很快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动作,轻佻银弦,拨弄木质的古琴。
“我在问你话。”此时,司翎繁的语气又冷了几分,其中还透着些许不耐烦。
古琴的声音,沉重而压抑,仿佛弹奏的是一曲丧曲似得。
而那只如玉样的白手动作却越来越快,幅度越来越大,随着曲调不断的转换,终于变得宛然动听,节奏也轻快了许多。
“你到底想怎么样?”司翎繁已经等的不耐烦。
眨眼间的功夫,他竟然已经闪到了那珠帘的面前,和那弹奏古琴的女子只是一帘之隔。
霎时间,琴声戛然而止,四周顿时恢复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