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声音显得十分稳重。
听在唐枝耳中,却可恶得紧,拍着桌子道:“可恨!可恨!”
“哈哈,好,这才是我铁骑营的好男儿!”卫青松听到郑晖的叙述,不禁哈哈大笑,“你放心,既有此事,裴松明再不会拒绝!”
有了卫青松的话,郑晖放下心来,回到家里,对收拾屋子的郑姑母道:“不必收拾了,按照原来的布置,再摆回去吧。”
“这是为何?你跟唐小姐的亲事不是黄了吗?”郑姑母讶异地道。
想起被他扛在肩上时,唐枝羞恼的表情,郑晖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走过去搀着郑姑母坐在床边,愧疚地道:“劳姑母操心了。这件事实在有些总之,还按照原来的打算,七月十九成亲。”
郑姑母皱眉,神色有些不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家小姐到底嫁是不嫁?折腾来折腾去,架子可不小!”
“嫁,一定嫁,这回是真的,再不会变了。”郑晖连忙道。
郑姑母仍旧不满:“若不是她于你有恩,这门亲说什么我也不会答应!”先前对唐枝的好感全消,拉长脸站起来,将收起的双喜剪纸等重新贴回去。
“我给姑母帮把手。”郑晖说着,也站起来,端起盛着香烛剪纸等物的筐子,跟在郑姑母身后打起下手。
被孙以衡一通捣乱,又被郑晖霸道对待,唐枝心中憋了一口气,饭也没吃,回家就倒在床上,狠狠睡了两个时辰,才逐渐消了气。
垂手站在窗边,抿唇沉思起来。秋风裹着一股凉意,从半开的窗子里打进来。唐枝抬眼望向天空,只见大片绵软的云朵飘浮在湛蓝的晴空之上,随着风向缓缓变动。几只家燕展翅飞过,幼小的身形划出灵敏的痕迹。
郑晖不依不饶,非要娶她不可,是何缘故?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事,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冤仇。两人相处的情景在脑中划过,最后定格在那天郑晖有些僵硬地表白。他说他喜欢她,唐枝直觉他没有撒谎。
但是心里仍旧有些不愿,他吃定她了是吗?
“阿诚,去买两斤高粱酒,两斤烧刀子,两斤花雕再加两斤竹叶青。”
阿诚惊道:“小姐,买这么多酒做什么?”
“不必多问,快去。”
阿诚挠了挠头,又问道:“是买酒楼里上好的酒,还是买小酒馆里的粗质劣酒?”
“劣酒即可。”
阿诚应声出门,唐枝走到廊下,仔细打量过这些日子没来得及照顾的牡丹花树。秋翎从一旁拿起花洒,一边浇水一边道:“小姐,买这么多劣酒给谁喝呀?”
“给一个混蛋。”
声音里淡淡的冷意,让秋翎缩了缩脖子,噤声不语。
不多时,下人跑进来道:“小姐,裴府来人了。”
“请进来。”
来人是唐姑母的贴身丫鬟,叫巧儿,进来后对唐枝福了福身,才道:“夫人让您到府上去一趟,有要事跟您细商。”
唐枝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明日上午我便过去。你替我跟姑母传个话,就说我一定会嫁。”
巧儿眼中闪过讶色,随即笑着道:“好,那奴婢便回去了。”福了福身,转身离去。
“小姐,您当真要嫁?”秋翎惊讶地道。
“不嫁又能如何?”郑晖做到这一步,根本没给她留余地,她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否则别人说起来,裴松明脸上无光,今后连亲戚也没得做。而她名声不好,唐记如何立足?唯有嫁了他,人们提起来只会说郑公子风流多情,并传为美谈。
“可是,小姐明明不喜欢他呀!”秋翎咬着嘴唇,很是替她担忧。
唐枝没有说话。
半个时辰后,阿诚跟阿智回来,带来十坛劣质烈酒。唐枝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