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吧?”裴蕙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唐枝道:“你小时候都是我给你戴的。”
“你,你比我大四岁,你好意思?爱要不要!”裴蕙最恨唐枝这副自顾自的模样,气恼半晌,还是过去给她戴上了:“别碰坏了,几十两银子呢!”
唐书林和唐姑母不禁都笑了。等裴蕙拉着唐枝出去,唐姑母才说道:“枝儿这回打算找个什么样的人家?”
“人品要好,不能花心痴意,公婆不能太难伺候,家里不能太穷,有什么事儿,枝儿都能做得了主”唐书林一条一条数来,被杜芸打断:“老爷,做人不能太贪心,哪有如此十全十美的好事?”
唐姑母赞赏地看了杜芸一眼,点头笑道:“说得很是。天下间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不过十全九美的却是有的。”
唐书林眼前一亮:“是什么?”
“枝儿的运道好。我家老爷有个学生,叫李文景,人品敦厚,又肯上进,今年二十岁,原不打算早早娶媳妇。他的母亲近来却不大好,怕走后儿子又要多熬几年光景,正张罗给他娶媳妇呢。”
等唐姑母走后,唐书林捋着胡子,呵呵直笑:“枝儿这下有着落了!”
杜芸挑起眉头:“老爷,你糊涂了?李文景家中穷困不说,还有腿疾,否则为何不娶个清清白白的姑娘,非娶一个和离过的?”
“什么腿疾?李公子只是腿脚稍微有些不便!”唐书林皱起眉头,“你是不是还惦记那陈媒婆说的什么郑公子?我劝你打消念头,姓郑的二十二岁还没有成家,不知有什么毛病!你别想把枝儿胡乱嫁出去,报当年她设计你的仇,我不答应!”
“你!狗咬吕洞宾!这事我还就不管了,等唐枝发觉你替她拿主意——”杜芸冷笑一声,扭身走了。
陈媒婆再来时,便没见到杜芸,只见唐书林气度不凡,心中一喜。当爹的长得如此,闺女能差到哪去?“哎哟”一声,笑着道:“这位便是唐老爷吧?我姓陈,是”
“我闺女已经定亲了,你请回吧!”不等她说完,唐书林直接下逐客令。
陈媒婆一愣:“唐老爷,先前我来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先前是先前,现在已经有了!”
这算什么事?陈媒婆心中膈应,到底记着郑姑母的嘱咐,仍是笑着道:“不知令嫒说的谁家的亲事?”
“总之比郑公子强!”唐书林不耐烦地挥挥手。
端着茶水走到门口的秋翎悄悄躲到一边,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对话。
“什么?已经定亲了?”郑姑母皱起眉头,“前儿不还没有吗?”
陈媒婆拍着大腿道:“可不是?问他又不肯说,不知是真是假!”
“这可怎么好?晖儿难得有相中的女子。”郑姑母的眉头又皱紧了几分。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这唐家小姐有什么好的,和离过还这样吃香。”陈媒婆埋怨道,想起唐书林无礼的招待,很是来气。
“你说什么?和离过?”郑姑母猛地抬起头看向陈媒婆。
糟糕!陈媒婆捂住嘴:“哎,是”
“为何会是和离过的女子?”郑姑母厉声质问道,“先头为何没跟我说?”
陈媒婆暗暗叫屈,苦着脸道:“不是我成心瞒你,是郑公子特意嘱咐过我,要我不跟你说呀。”
晚饭时,唐书林异常高兴地提了一壶酒坐下,唐枝看向杜芸,杜芸道:“别看我,我管得住他明着不喝,却管不住他偷偷地喝,这样有什么意思?他爱喝便喝去。”
“老爷今日高兴。”唐书林闷了一盅酒,眉飞色舞地道。
唐枝皱了皱眉,没有阻止,只道:“是孙小蝶的案子有线索了?”
唐书林一愣:“不是,是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