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是朕听说,在来时的路上金鸾车出了状况,他可是舍弃了你。”
这一句话,将子怡强撑起来的傲气击了个粉碎,心中一沉。
她松开手中的琥珀,淡淡道“皇上还真是关心子怡啊,但那又如何,至少他知晓他做错了,至少他会弥补,至少他给了我承诺,这就够了,他是帝王,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子,不求多的,只求安稳。”
这是她心中真实所想,她其实还是怨着他的,只是她力单薄小,又是一介女流,能做出什么,除了原谅别无选择。
元彻动容,上前几步紧逼着她,带了些试探“那如果朕告诉你,朕也后悔了呢”
子怡倒退了一步,鄙夷的望着他“因人而异,皇上身子金贵,该回去歇着了。”
元彻不满道“为何?你就可以原谅他,由着他将你扔下山崖,然后再给你一个妃位你就知足了吗?难道朕还不如他?朕与你也是共患难的,朕就不相信,你对朕一点情意都没有。”
子怡嘲笑道“皇上何出此言皇上乃一国之君,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为何说出这般话,这若是传出去了,岂不是被人抓了笑柄?”
元彻目色狠了很,收了刚刚的不满,温温一笑,那笑意竟有些诡异。
这女人,当真还是不能留。
子怡瞧他变了脸色,也知他是心中发了狠,元彻有个习惯,当他想要一个人的命时,就会露出这幅面容,本来想着与他随意说几句便好,只是心中有恨也有怨,不自觉的与他计较了起来,如今当真是惹怒了他了,怕是自己真的没好日子过了。
子怡苦笑一声,转了身,踏着河边的小石子,走了几步,突然停下,也不望向后面,淡淡道“我不会原谅你,一辈子都不会,你毁了我的一生,也毁了我白家,更重要的是,你欺骗了我的感情,如若没有你,我还是宫中默默无闻的那个绣娘,或许这一生都平淡无奇,但是现在想想,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还能嫁个如意郎君,生个漂亮的孩子,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生,如若说是后悔,那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时接住了你的手。”她顿了顿,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悲痛,面上已满是泪痕,深吸了口气勉强镇定了一下,继续道“你知道吗,在这大凌国时,我还是个奴婢的时候,居然也发生了一模一样的事情,那时我差点将那人认成了你,但是那人最后却救了我一命,你说,这是不是天大的讽刺”
似乎是没想得到回答一般,抬手拭去面上的泪珠,径直而去。
元彻望着那渐渐消失的背影,在她看不见的后方微微叹了口气,面色带了些不忍。
一
“皇上——”刘言颤颤巍巍的站在一旁,手中捧着一个画卷,面色沉重的望了望躺在榻上的祈宇,欲言又止c欲言又止。
祈宇侧眸瞧了一眼刘言手中的画卷,带了些厌恶“这么快就送过来了?他还真是迫不及待。”
刘言咽了口吐沫,不敢吭声了,这画卷他细细打量过,与怡妃何止是一个相似所言,那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儿,而这画卷居然也是厉都的皇帝亲自提笔,定是错不了了。
这白子怡还真是胆大包天,这可是诛九族的罪过。
祈宇摆了摆手“拿过来给朕瞧瞧。”
刘言皱了皱眉,“皇上”
祈宇带了些讽刺,瞧着刘言这幅面容,就知那些流言并非子虚乌有了,带了些恼火“拿过来。”
刘言叹了口气,几步上前将那副画卷呈了上去。
画中的人儿笑的温婉多情,一手抚着琵琶,眉眼之间透着丝丝的爱意,趁着这画的精美程度,倒是颇为金贵了。
祈宇只是瞧了一眼,就抬手将那幅画掀到了地上,目色发了狠。
只觉得莫名中带了一阵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