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怀离的一句:我不认识她。不禁是升平,便是连那个女也没想到,两人都愣在了那里。
升平见他的样不像是说谎,可又心有疑虑:“你当真不确定一下?”
只是隔着慕离,万一一会儿掀开了,又说是相识的怎么办?
这高高低低,患得患失的心情,她可受不了。
白衣女声音更加幽怨:“公~”
燕怀离嘴角勾起一抹笑,放下酒盅,望着白衣女:“我确实不认识你,不过,我却认识那个叫你来的人。”
“公说笑了,奴家听不懂呢。”那女声音还是柔的能拧出水来,可是明显有了一丝慌乱。
“好了。”燕怀离站起身来:“叫你主以后若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我便是,别再玩这些不入流的把戏了。”
说吧,站起身来,从怀里摸出五钱银角,放在桌上,便领着一头雾水的升平向楼下走去。
出了酒楼,升平还有些纳闷,她抬头看了看楼上,从这个刚好能看到刚刚他们坐的那个位置,白衣女还愣愣的坐在那里,只是身上却没有了刚刚的气势,而那几个粗实丫鬟却盛气凌人的站在旁边,似乎在指责她。
这怎么看也不是一个下人对小姐应该有的态。
升平撞了撞他:“哎,怎么回事,我都糊涂了。”
“你不必理会,就是一个无所事事的闲人的恶作剧罢了。”燕怀离指着前方一个挎着篮的大姐:“要不要买一些桐花?”
青州的名花便是桐花,这边不起眼的粗木,一到春天便开出朵朵洁白如雪的花朵,青州人爱把它采摘后,打成漂亮的璎珞,头饰,手钏——寻常人家买得起金银玉石的少之又少,好在这美丽异常的桐花替花样年华的少女们支撑起了一个美好的回忆。
那位挎着篮的大姐,便是卖桐花的。
升平见她篮外面垂髫着几个粉白相间的络十分漂亮,花朵在藤条攒动,密密的被绑在一起,一个个胖乎乎的花儿争相斗艳,令人爱不释手。
只是,升平很快便摇了摇头:“这么美的花,还是留着吧,花儿禁不住碰,一会儿船上挤来挤去的,不一会儿便松散了。又何必因为一时喜爱破坏了原有的美呢。”
燕怀离摸了摸她的头,笑道:“瞧你操的心,去买吧,咱们一会儿不坐那艘船啦。”
“咦,可是咱么不是要去扬州么?”
“嗯。”燕怀离解释道:“汉阳码头原本去扬州的船只也多,不过这些日特殊些,日里只有这么一条小船。不过青州还是跟往常一样,一天就有两艘去扬州的船只,还都是大船,咱们到了这,便不用再跟早上一般受罪了。”
看着她欣喜的笑脸,燕怀离从怀里摸出几个大:“去买吧,看上什么就买什么,留着晚上熏熏屋也是好的。反正花儿到了晚上也不新鲜了,在他们手里也是被丢弃的命运。”
“嗯。”升平点点头,从他手里抓过钱,便去买花串了。
燕怀离见走了过去,低头在篮里看了一眼便满心欢喜的样,一手拿着这个,一手看看那个,似乎都喜欢,可又很是犹豫。
他就喜欢她这个样,怒的时候像一只利爪的小猫,可开心的时候又憨态可掬,十分乖巧,偶尔露出一个狡黠的笑。
这才是升平,他记忆中的那个女孩。
正看的入神,忽然一个手持挂幅的测字先生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续着山羊胡的盲眼先生两手放在桌上,也不吆喝,他身旁的挂幅上写着:八字算命,六柱预测。挂幅下面则小小的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金丝雀。
他好看的眉头,瞬间便紧紧颦起。
这个图案,是他私立的标志,若无大事,一般是不会将这个直接贴出来的。
看了看前面还在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