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觉得手上跟捧着一块烫手的山芋一般,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一时间,怔在那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背后的衫不一会儿便被汗湿了。
燕怀离瞟了他一眼:“瞅瞅你那个熊样,不就是一个国玺吗。老又不是让你抱着个娘们,至于吓成这样。”
见他还是风轻云淡的样,张勇叫苦不迭:“您这话说的倒是轻巧,娘们若是不听话,还能拍两下屁股。这玩意儿也是得跟祖宗一样供着,还得整日担心受怕。”
他捧着国玺,涎着一张老脸的将它往燕怀离处送了送:“要不,还是您拿着?不行我叫赵四过来,他是读书人,脑里弯弯绕多,不怕这玩意儿咬手。”
“就是脑弯弯绕多,所以这东西放你这才是最合适的。”燕怀离不由分说的便安排了下去:“你可仔细收好了,这玩意儿若是丢了,这一场仗可就白打了。”
张勇心中直犯嘀咕:这不是欺负老实人么。
但燕怀离主意已定,他也只有小心翼翼的将这个祖宗好好的收起来,回去便打算去院里挖个坑埋起来,啥时候燕怀离要,再给刨出来。
贼人们定想不到,珍贵如此的国玺居然被他埋在了茅坑后面的地底下。
想到这里,他心里的包袱顿时也没了,心里轻松了不少。
既然不在愁眉苦脸,张勇就立即打探上了:“您这次走,得多长时间啊。”
书房的地龙烧的有些热,燕怀离站起身来,绕过桌将放在茶几上的白玉被端起来,啜了一口润了润嗓,道:“快则半月,慢的话,就不好说了。”
“半月?”张勇失声尖叫起来:“快马加鞭到吴越也不过五日的功夫,更何况以您的身手”见燕怀离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他声音立马低了下去,搓着手嘿嘿赔笑:“怎么着,也要不了半个月之久不是。”
燕怀离收回了目光,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白玉碗,茶渍立马溅在了桌面上,泛着晶莹的光泽。
张勇知道他有些不悦,但该说的话还得说完:“更何况这城刚攻下来,魏王那小赖着不走,楚王虽然死了可是那老东西能生着呢,知道的儿就有十好几个。咱们也就抓了十来个,剩下的,这都是隐患啊。”
他这话倒是不假,如今的局势,实在不容他任性。
楚国虽然破了,但是是在疯狂的姓帮助之下,甚至连燕怀离都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快,不费一兵一卒。
可是同样的,他没有预料到,楚国周围的诸侯,国君,自然也都没有预料到。
比如说,齐国。
齐国在楚国的东面,齐国国富民强,而楚国是地大物博。两国在许多年前歃血而盟,结为盟国。如今楚国有难,齐国岂能不相帮?
说帮有假,可是楚国这块大肥肉,怕是谁都想来咬一口的。
再说魏王。
这小大概是混账事情做多了,近两年愈发不得燕王喜爱,便是在殿堂上也常常不给其好脸色,日久了,就算蠢笨如魏王,也未必不会生些异样的心思。特别是,他手中还有一些兵马。
真是内忧外患,容不得不细思量啊!
燕怀离闭上眼睛,忽然觉得头痛,伸出手来按着鬓角,慢慢的揉着。
只是一闭上眼睛,升平那头被削减短短的头发,又重新在脑中慢慢回放。
她眼角处的眼泪,她望着自己欣喜的样,她的娇嗔,她的恼怒,她眼底的悲伤不以言表
自己似乎是魔怔了。
燕怀离忽然睁开眼睛,眼底的精光吓了张勇一跳:
“照我的安排吧,我会尽快回来的。”
酉时,果然是宫人送来了晚膳。
待宫人退下后,升平打开了食盒,里面有一碟油笋闷鸡丁,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