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怀离也没做声,知道他还有后话,暂且听着。
果然,魏王接着道:“那屋里可是关着一个绝色美人呐,虽说年纪稍大了些,可是倾国倾城,本王一辈都没见过那样的美人,想必昭君西施也不过如此了吧。”
说着,那双眯眯小眼里露出淫光,脸上的肥肉也跟着涨得通红。
燕怀离心中一动,能被魏王这样阅女无数的色坯称为倾国倾城,又是不再年轻的绝色,这楚宫里,只有一位。
想到这,燕怀离不动声色的说:“还是先进屋看看再说,另大王有些话,办完差后我告诉你。”
魏王连连点头,以为燕怀离也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大步上前将门推开:“喏,都在这呢。”
这是农家里为常见的偏房,大概有几尺大小,左边放着一张很简陋的条椅,和一个简易的木架,木架下撒了一些水,相比是上面放着的铜盆里漾出来的。c
燕怀离眼尖的发现,条椅上似乎有一些暗色的液体,十分像,血迹。
屋的中间空荡荡的,右边则有四五名瑟瑟发抖的女坐在阴暗的角落里,这个屋是东西向,就算打开门,阳光只能直直的照进来,右边还是一片阴暗。
看着那些不过十四岁女孩脸上惊恐的表情,再联想到刚刚的一切,不难推测出,这里发现了什么。
魏王这个畜生,竟然当着这群稚女的面,难怪,她们怕成那样。
燕怀离垂下眼帘,只听魏王在旁边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似乎他一进这个屋,便很是兴奋。
“燕将军看也看过了。”魏王笑着开口,随后指着其中一个:“除了她,你都带走吧。”
燕怀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瞧,不由的怔住了。
四个女孩的中间坐着一个身着粗布衫的妇人,称为妇人是因为她的头发用头巾紧紧的裹着,耳朵上有一个很明显的耳洞——在楚国,只有出嫁前的新嫁娘才会扎耳洞。
只是这么一眼,他便能认出她来。
应该说,即便是化成灰,他也能认得出她。
这么多年来,时光流逝,有些人已经长眠地下,有些人颠沛流离,而时间却如此宽厚于她,让她享尽荣华富贵,依然光华绝代,如初次相见一般。
虽说是妇人,可比起身旁这边娇艳欲滴的少女却是丝毫不加逊色。不,可说是,因为岁月的沉淀,使得她周身散发出的气息,比少女更加醉人。
她垂着眼帘,只见新月般的弯眉下长长的睫毛似跳动的蝶翼,微微颤动。瑶鼻菱唇,尖尖的下巴真是我见犹怜。尽管包了头巾,可依稀可见乌发压鬓,面上有些黝黑,但行军多年的他一见便知道这是涂了些锅底灰和石墨调和的东西,因为她的耳后,露出了一小块如凝脂般的皮肤。
即便是毫无破绽,他也能第一眼便认出她来。
燕怀离心中滋生的恨意恨不得撕碎了她,可是他偏不,他要留着她,让她享尽痛楚,这样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毕竟比起死来,生,可艰难多了。
尤其是在乱世,这样的一个美人,会更难。
“阁下是楚后吧。”
随着燕怀离的开口,魏王的眯眯小眼瞪的溜圆:“奶奶的,是楚宫里那位诸暨美人?”
见燕怀离虽然是询问,可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他喃喃道:“难怪了,我早该想到的,除了楚后,谁还能有这样的相貌。”
说罢,他想起一件事,为后悔。
父皇好像,对这位楚后,也很感兴趣。
魏王有些焦急,觉得之前应该先办了这个楚后再说,若人真的被燕怀离带走,到了后宫,他可有好一阵碰不到了。
果真,怕什么来什么。
燕怀离继续道:“阁下就是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