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不要哭了，你回家去吧！你还认得我么，那天晚上我还去过你的家。”
她好像什么话也不想说，但她把眼神投过来，点了点头，之后仍伏在地面上哭着。张海劝了她好久，又送给她一根冰棒，但是看着她现在伤痛的样子，想让她不哭，那是不可能的。只好默默地站到一边去，或许佛主能来拯救她。张海那样的立着十分钟，脚也变酸了，腰也快撑不住，门外边又挤过来许多人，个个都朝着他的脸那里看。张海觉得耐不住就走出人群了，接着往他们的脸上说：
“你们凑什么热闹？人家的主人都已经死了，又无依无靠的，狗日！有什么好看的。”
小妹子看着张海发闷之后，就走进家门，把门反扣上了。屋里似乎变得更加灰暗，她钻进被窝里哭着。哭着的母亲，举止也发生了变化，一时停下来了，走到女儿的面前，慢慢地疏导女儿，安慰着女儿。本来想离开的张海，又不想回去了。接着乘此机会，就给她们说一些安慰的话：
“大嫂，不要想那么多了，老是哭着也不是个办法，要是我能为你们出点力，那就好了。”
她一边听张海说话，一边擦着眼泪，吞吞吐吐地回了一句说：
“我，我，我做了很多的错事，我，我，我不应该老去赌博。害得她爹死去那么快。也不知道咱家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她说那样的一句又哭了起来，张海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拯救她们，于是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些钱，偷偷地递给了小妹妹说：
“小妹妹，这些钱虽然不多，但可以解决你们的一天伙食费，你拿着吧！”
她听了张海说的话，更是哭哭滴滴的，之后又回了一句说：
“大哥哥大哥哥我，我，我不能要你的钱，爹爹死了，妈妈会照顾我的。爹爹还活着说，要让我读完高中和大学，看来这个不能实现了。前些天爹还给我们留点钱，并且还给我买了新衣服。你你心肠好，谢谢你，大哥哥！”
她说了之后又哭起来了。张海听完了这句话，心里不由地起些念头，想帮助那个小妹妹完成学业。但又把身体缩了回来，因为根本没有这个能力，就连自己的生活也顾不上来。呆呆地站了很久，只好把那些钱收回来了，掉转头就默默地自说：
“小妹妹，哥哥真的无能为力，哥哥对不起你！”
张海说了那么一句，就走出来了。他从来没有遇到过那样的事情，这是头一次，或许说那些事给他多增加一些人生的阅历。几天之后，张海又重新地走过这里，发现老大爷的女人终于不哭了，倒是有七分的神精跟别的男人玩起了麻将。她的女儿坐在旁边，两只眼睛像凹下去的球一样，可能有一天没得吃东西了。那时候刚好有一个疯子路过那里，看看她可怜的样子，于是对她冷眼嘲笑说：
“哈哈这世道啊！还有人比我更可怜的，我的朋友呀，要是你没有饭吃，我讨饭给你吃！你不会饿死的。”
那个乞丐说完，就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两个面包，悄悄地送到小妹妹的怀里。张海望着天空，望着那个老乞丐的消失背影眼角边不由地落下了许多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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