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校园里静悄悄的,忽然起了一阵大风,路边的树叶被风吹散了,天空中还有许多树叶飞来飞去。在这一瞬间张海想用手机拍下来,可回头一望时,天空里的树叶已经飞散了,只见到几只鸟在飞着。在这狭长的路边,张海却遭到了劲风的折磨,整个身体如同被千刀万剐后的疼痛。
不是张海要想来这里玩,而是寂寞难耐。他一边走一边观察着校园里的动静,最后才发现小亭里竟有一对男女,她们一边谈情一边朗读着徐志摩的诗《再别康桥》。张海一直注视她们的一举一动,亭边还有一位美丽的姑娘正在散步,像对他招手,微笑。
此时张海不再寂寞,看着天上的白云,觉得很高,很远,那是他追求的境界。白云飘着,像一群马在奔跑,多么壮观!过了一会儿,他自言自语:
“段江婷,这才是我追求的理想!”
那样的自言自语,张海的心里觉得舒服多了,好像从身上解下千斤的巨石,一下子变得轻松,自在。可这种幻想是不长久的,有时这洗不掉的烦恼,仍遗留在他的心里,他的视线足够地发生了变化,看着路边的行人,舍不得走,就读起《叶芝》的诗。
屋檐下的一只麻雀的聒噪,
皎洁的明月和如水的夜空,
还有树叶精彩和谐的歌调,
遮掩了人类的影像和哭声。
读完这一段之后,又跳了过来,糊里糊涂地读到最后一段了。
浮现,在这喧闹的屋檐上,
空旷的天空里上升的月轮,还有
树叶的一切哀悼悲伤,
只能构成人的影像和哭声。
这是他读书的一种惯例,读书的时候并没有按顺序来读,时间是仓促的,更不必说了,就是唐诗三百首,如李白的《月夜下》,杜甫的《忆李白》之类,也没有时间从头到尾地读过几遍,有时候张海拿着一本书,就喜欢从第一页跳到第三页甚至翻到最后一页。张海要是被哪一本情书感化了,先翻看故事的情节,再慢慢的细读文字,似乎又想着,像这样的奇书,如不把它读完,就觉得没有趣味。人的渴望读书也随它消失,读书时,多留一些有趣的故事情节放到后面来读,慢慢地思考。这样的读书更有意思!
小时候读书就是没有目的,往死胡同里背,到了第二天全忘了,结果弄得一塌糊涂。害得张海分不清哪儿是好书,哪儿是死书?现在张海回忆起以前的事儿还是那么深刻,上数学课时,却喜欢看小说,结果数学老师走过旁边,就急急忙忙把那一本小说丢进书桌里。到了下课,又把那本书悄悄的拿出来,搁在肚皮边,认真地往下读。一周过后,他又跑去图书馆借了几本书,同当初读书的方式一样,漫漫地咀嚼,漫漫地品味。之后又想起以前写过的一首诗《那是一个美好的世界》:
那是一个美好的世界,
允许你来恋爱,允许你来恋爱,
散尽了你的黑头发,
露出了你的一条腿;
你随着我来,你的爱!
夜间,我牵着你的手
你随着我来;
哪怕秋雨把我们淋透,
哪怕冰雪压破我们的头。
你随着我来,
我牵着你的手,
越过山涧;跨过河流,
重回我们爱的自由!
你随着我来,你的爱!
夜里陷入爱的柔波里。
他一下子读了出来,心里乐滋滋的,可是又埋怨了自己说:“我为什么要写这情诗呀,我写的情诗能送给谁?嘿!我真是自讨苦吃。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又何必呢?”
张海那样的说了一句,又自然而然地笑了起来,眼睛望着校园的周围,看见一对对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