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可是他们的藩主五郎太也不过和锅松殿下一般年纪,而且松平义行此人,野心勃勃不能小窥;纪伊藩主,年纪虽小,倒也有一番抱负,可惜身后已经无长辈指点,且出身卑微。”
将军若有所思,间部诠房眼睛都没抬,就像能精准的揣度她的心思一般,道“将军大人,若不得已,何不考虑锅松殿下。”
将军沉默了许久,道“若我有何不测,你们把消息先传去尾张吧。松平义行此人,倒也有担当,他们立五郎太为藩主,不过也是为了名声。但若我以将军位赠之,如此大利面前,他们定会取舍。松平义行有两女,继友,为人平和;宗春,声名远播。都是不错的选择,这将军之位,万不可再引起一番纷争了。”
两个人知道,这就是选择了尾张继任藩主,至于是谁,并不重要。新井白石和间部诠房纷纷叩首,严阵以待。
“此决定,只你二人知道,不可外传。特别是”家宣双眼放空,看向远处,在生死关头要下决断,才清楚的认识到很多事情,不禁自苦“特别是御台所大人,他虽有决断也有政治手腕,可惜,出身公家。公家这些年,一直心心念念‘大政奉还’,可是他们一无钱财,二无兵力,贸然取回政权,必定天下大乱。”
新井白石和间部诠房此时,才窥到了主上内心的一分,只是这种炎凉,让人心寒。平日里,德川家宣和近卫熙也是情深意切,在权力和大义面前,两个人的关系又显得那么苍白。
“我知你们二人,君子端方,定会好好完成我的交代。”德川家宣冷冷的扫过二人,两人背脊都觉得一凉。老虎虽负重伤,余威犹存,两个人还是感觉到莫大的威压。家宣同时告之二人,也有让他们互相监督的意思。更是因为,她知道,这两个人政见不一,一个保守一个积极,各领一派从无交集。说白了,就是不合。只有这种关系,在此时才显得平衡,相互制约。
家宣硬撑着交代完,觉得眼皮都重的抬不起来,又躺下,道“我累了,你们去吧。”
两个人恭敬的请她保重身体,膝行着要退出去。行至门外,刚要合上拉门的时候,只听家宣低声道
“你们说,若是锅松继位,御三家能同心协力辅佐之,是否可行?”两个人都停了下来,心里飞快的算计着。
“唉,去吧,权当我病糊涂了,什么也没说过。”
间部诠房恭敬的拉上了门,和新井白石一并退了下去。
“大人请留步。”间部诠房喊住新井白石,后者惊奇的转身“大人,借一步说话。”新井白石想了想,点点头,跟着间部诠房进了一间隐蔽的小屋子。这里是间部诠房平日里处理事务的地方,不管新井白石对她这个人如何看待,无论政见还是人品如何,不得不说,间部诠房是个很努力的人。别人做事都是轮班,间部诠房是黑白连接,整日里不停的工作,更是几乎二十四小时的在将军身边。这么拼命的人,难怪将军喜欢。也莫怪,无论大奥还是朝堂都多多少少知道她和喜世的私情,将军却怎么也不肯听信。
如果让新井白石评价自己的这个年轻的对手,那就是“勤奋,而且行为举止很是高雅”只这两点,放在这个时代,那是很难让人讨厌的。可惜,她毕竟年轻,出身也不是太高,做事缺乏手腕,政见也很激进,并不是很好的政客。
“大人觉得将军身体如何?”间部诠房也不含混,直接把问题丢了出来。
新井白石也想说点儿场面话,可是想想和自己年纪相当的将军那灰白的脸色,这次勉力说了半天话,难免不让人联想到“回光返照”这四个字。她也是上了年纪的人,自然知道,时间的残酷。时间是给了她们沉淀和经验,但也琢磨腐蚀着她们的躯体。这不,一个小小的感冒,年轻人得,顶多遭些罪,可到了她们这个年纪,可真是病来如山倒。即便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