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也糊涂了,我也拿不准果儿是不是跟我说过这些事。但是接下来发生的另外一些事情,从侧面证实了她打电话的真实性。
那天我约果儿逛公园,结果我在公园门口等了十多分钟还不见人影。我打她的手机。她用很微弱的声音跟我说,我出车祸了,你快到经三路与纬一路交叉口来。我说你没事吧,你不严重吧?果儿还是用很微弱的声音说,我乘坐的公交车与一辆大卡车撞上了,我手上脚上脸上全是血,你快点儿赶过来吧。我一下慌了,打车赶过去。哪里有什么车祸,果儿正趴在公园另外一个出口的大门上笑呢。
我说果儿你怎么这样。果儿说,两个人多无聊啊,总要发生点儿什么才有意思吧。
想一想,果儿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可是如果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再有意思的事,恐怕也会变得没有意思起来。最近果儿玩上瘾了,一会儿在公交车上抓贼,一会儿在胡同里碰到抢包的流氓,一会儿又是朋友在结婚仪式上丢了戒指,一会儿又是某同事生的小孩长了两个脑袋刚开始我还偶尔相信,到后来我就懒得理她了。
算一算,我与果儿有两三个月没有联系了。直到有一天,我无意间从家里一只古董花瓶里找出来一块石头,我才给果儿打电话。我告诉果儿,我家发现宝物了,就藏在我曾祖父留下来的花瓶里,你快来看啊。果儿兴冲冲地来了,一进门就尖叫着问宝贝在哪儿?我笑嘻嘻地摸出一块灰不溜秋的鹅卵石,放到她的手心里。果儿一愣,等反应过来,便开始哈哈大笑,一直笑得眼泪都蹦出来了,才停下来,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分手吧。
我说,分吧,分了也好。
哈巴狗的爱情
老张和老伴退休后,儿子特意给父母捎回来一对刚出生不久的哈巴狗,给老两口做伴。老张给公狗取名为“浪浪”,给母狗取名“莎莎”。
老两口说,这对狗儿平时非常恩爱。“浪浪”经常用舌头给“莎莎”洗脸,遇到主人喂食时,“浪浪”总是立坐在一旁,歪着头专注地看着“莎莎”进食。待到“妻子”吃饱后,“浪浪”才开始吃。
老张说,有一天晚上下雨,他搭建在阳台上的狗棚严重漏雨。由于狗棚狭小,“浪浪”便把“莎莎”挤到未漏雨的一侧,自己则站在漏雨的一边。雨水滴打在“浪浪”的身上,“浪浪”不住地发出“呜呜”的哀鸣声。后来,哀鸣声惊醒了正在睡觉的老张,他发现狗棚里的情况后大为感动,赶紧叫醒老伴,把两只狗儿安顿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老两口就这样和两只哈巴狗相伴了3年。
3年后一个夏天的晚上,老张和老伴像往常一样,带着“浪浪”和“莎莎”出门去散步。当他们到达长沙路立交桥上的铁路边时,一列旅客列车突然呼啸而来。
老张赶紧将身边的“浪浪”抱起来。可就在老张的老伴正要伸手去抓“莎莎”时,受到严重惊吓的“莎莎”突然窜上铁轨,欲逃到铁路另一边的开阔地上。惨剧发生了,“莎莎”当场被疾驶而来的火车头轧死。
眼见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伙伴遭此不幸,老张怀里的“浪浪”拼命挣脱主人的双手,站在血肉模糊的“莎莎”旁边不停地哀鸣。
老张在邻居的帮助下,将“莎莎”埋进了离铁路边不远的一块荒地里。然而,痛失“爱妻”的“浪浪”却守在坟头久久不肯离去。最后还是老张拿出套狗绳,强行将“浪浪”带回了家。为了防止“浪浪”从家中跑到“莎莎”的坟头上去,老张用一根粗麻绳将“浪浪”的脖子套住,拴在阳台上。
然而,从那天过后,“浪浪”一直不吃老两口喂的食物。虽然老两口想尽办法为“浪浪”提供了它平时最爱吃的各种食物,但3天过去了,“浪浪”仍然不肯吃东西。
这天晚上,正在客厅边看电视边叹息的老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