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摸出了那块敖轩视着珍宝的陈旧灵牌,看着上面龙飞凤舞地几个大字,小女人唇瓣翕动,“白灵”
抬头遥思的她仿佛看见水中飘忽着一位青丝披散的雪衫姑娘,调皮的梨涡浅笑,清丽的容颜
“他莫不是把我当成了白灵姑娘?”她向桌子坐去,有点感受到空留一方灵牌在寝殿的男人痛苦。
“他们定有一段美好的爱情故事,但他不是龙太子吗?为什么还要让她死去?又为什么不救她?”
“你说得很对,这些年,我也在暗思索,为什么我一觉醒来,就失去了她,为什么我要高兴得喝醉了酒,若不是喝醉了酒,我也不会睡那么长?”沧桑的男音蓦然从虚掩的雕花大门传来,打断了联想翩翩的小女人思绪。
她紧张地站了起来,却瞧着缓推门进来的男人未曾看她一眼,只是盯着她手中的那块灵牌。
垂在两旁的银发轻轻飘动,满目苍凉,身上漫出来的忧伤从门外一直落到桌前,使这儿的温度一下子降了几度,而这深深的爱恋影响了她,让她一时只知道看着他。
男人从容地接过那灵牌,指尖小心地抚摸着,“这些年,我一直未娶,对谁也未动过心,直到上天把一个与她一样的女人送到我跟前,我暗暗感动,老天还是十分眷顾于我”
“可她与你没有缘份。她心中早有了其它人”乔颜儿的心莫名地疼了一下,咽喉很不舒服,使她不得不狠狠地咽了一下唾沫,极怕听到这痴情的话语,小足一边退着,一边小声地说。
她实不想伤了眼前的他,在她面前的俨然就是一个泪光闪烁的痴情男人。
敖轩轻撩美目,倏地射出两道寒光,默不作声地把灵牌又放好,耳听着细碎的脚步声移到了门边,思维已正常的他不慌不忙地道:“既然来了,就打算空手而归吗?”
乔颜儿驻足,说得不错,此行的目的没有达到,那该死的司法天神大印还在他手中。
她无可奈何地扭过头,几许茫茫然,怯怯地问:“可你不会给我。”
他缓步走向圆桌,移动的步履十分慢,这儿的气氛因此又凝重起来,大手捏着九环玉壶往水晶杯里倒着茶水,线条分明的唇轻启,“大印我可以给你,但你要留下来陪我,做我的太子妃。”
她的心一咯噔,骤感天旋地转,难受地蹙着眉,“这怎么可以?”
“不行的话,也不强求,你离开便是。”他弯下的眼睫毛轻颤,话依旧不温不火。
可我也不能就这样走啊?那大印迟早是个祸患,无论如何,都要拿到手。
她狡黠地眨了下大眼,突然扬起清丽绝伦的小脸挑衅地道:“我怎么知道你所说的事属实?难道就不是你故意引我前来?”
“敖轩虽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大人物,但这事不会开玩笑。”男人有意味地瞟了眼对面的小女人,小女人实在与心底的姑娘太像,以至于放了她以后,自己不得不后悔,重又苦苦追寻她的下落,“三妹最后一次上天,就带回了那大印”
他说了个半截话,留下后面的没说,只是那眼神变得诡秘起来。
这倒不出乎想像,但让乔颜儿很难理解,“果然是三公主所为,可她既是心甘情愿与杨戬分开,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女人都爱做梦,也许三妹是不舍这段情c也许是为了让负心人一生一世不得辞去那职位c也许是想留住心中的一点眷恋总之,这些年来,我亲眼看见三妹发痴地盯着那大印,直到最后疯掉”
这样说起来,倒也合情合理,但女人爱做梦,男人何尝不是爱痴想?
乔颜儿一时陷入了两难之中,不想与有救命之恩的敖轩动手,但若就这样离开,她又实在不甘心。
那是隐患的大印说不定哪天就会到了玉帝的龙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