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乐宫中,胡亥正在自己宠妃的身上驰骋,宠妃一声声如翠莺娇啼的喘息,让胡亥越发兴奋。
终于,胡亥浑身一震,在结束了这场大战后,他顿时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躺在床上准备休憩。
此刻,宠妃接受了帝王雨露,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沉默良久,还是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陛下,您为何不理朝政?”
“国不可一日无君,您已经有好几个月未曾早朝了。”
如今大秦的局势动荡,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连后宫妃嫔,都忍不住忧心。
胡亥正在龙床上假寐,听到此话,突兀的睁开双眼,眼中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冰冷。
“国不可一日无君?笑话!”
“朕这些天都在后宫享乐,师傅和李爱卿,不是把帝国政事都处理的井井有条吗?”
“他们的本事大着呢,便是让群臣束手无策的各地动乱,都被他们一一平息。”
宠妃叹了一口气:“陛下,若长此以往下去,您不怕权臣当道,百姓不知天子不识君吗?”
权臣把持朝政的前车之鉴,可是比比皆是。
“你是否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胡亥从龙床上坐起,淡淡说道。
这位自胡亥十三岁,便被纳入门中,一直受宠的妃嫔,低着头:“臣妾不敢乱说。”
“朕赦你无罪,听到什么,就说出来。”胡亥面容肃穆,缓缓开口。
“臣妾前些日子,听到有不少人都在讨论中车府令赵高,说他权柄彪赫,甚至咸阳宫中,有两位皇帝,您只是坐皇帝,而赵高,是立皇帝。”
“陛下,若是赵高真有野心,需要早作打算”
“啪!”
宠妃还没有把话说完,胡亥脸上便浮现戾气,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贱人!”
“朝堂之事,岂是你这个妇道人家能指手画脚的?”
妃子缓缓从地上爬起,脸上赫然多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她眼中并无哀怨之色,但却仍是不争气的流下豆大的泪珠。
“若姜,朕可弄疼你了?”
胡亥望见美人这幅我见犹怜的模样,又开始心疼起来,把她抱在怀中。
抱着这位已经同床共枕多年的女人,胡亥终于是没有了心理防线,眼眶微红。
“若姜啊,朕没想到,连你也会把朕当做一个昏庸无道的帝王!”
胡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这偌大的咸阳皇宫,是那么的冰冷。
“朕何尝不想亲政,何尝不想一舒心中抱负,继承父皇意愿,北击匈奴,将那些胡人,彻底赶尽杀绝。”
“只是,如今的朕,根本办不到!”
说的这里,胡亥脸上挂着自嘲的笑容,皇家或许会出庸才,但绝不会出蠢材。
那些蠢材,是不可能在暗流涌动的深宫长大成人的,胡亥,自然也不会是个只知道享乐的蠢材。
赵高崛起自始皇年间,如今权势滔天,早已是尾大不掉,自己这个凭借着赵高的势力,才坐上帝位的新君,又拿什么去抗争?
朝堂之中,三公九卿,皆是赵高党羽,他此刻若是表现出来,想要夺回权力的意图,赵高甚至有弑君的可能。
所以,他才会如此的懒政,甚至干脆不上早朝,以此来换取喘息之机。
其实最让胡亥忌惮的,不是权势滔天的赵高,而是李牧凡。
虽然李牧凡自从他登基后,就称病不参加朝会,丝毫不显山不露水,但偶尔几次在宫中见到这个男人,胡亥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惧意,深入骨髓,仿佛在他面前,自己是个毫无秘密可言的人,一切都被他看透。
“权臣当道,只是暂时的!”胡亥眼中浮现着充满野望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