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提这茬老娘还能忍受,你提这事,就是自己作死!”母亲张碧桂顿时勃然大怒,扬手就给那女子一记耳光。
很明显,胡博和姐姐已经离婚,且不准小刀和孔家沾染。离婚很正常,该离的早离早好;不让孩子看娘,也不是很奇怪,这种事可谓司空见惯。
母亲突然暴起打人,却让孔传大吃一惊,虽然这女的说话有点歹毒,何至于非打不可?
那女人冷不防挨了一耳光,顿时怒火万丈,两手挥舞,发疯似地朝母亲扑去,迎脸便抓。
孔传如今感觉敏锐,已看出母亲原来是个暗劲期的二品武士,只是综合实力几乎退转为整劲的水准了。但母亲不会受伤,且能收发自如,不会失手闯祸,他正好继续隐匿行藏。
无论报仇还是调查景区的机密,都要在暗中进行,如果让人看见自己的行踪,就显得不太科学。
果不其然,张碧桂随手一拨,那女人退出两米多远,身子摇晃了几下,终于没有跌倒。
这女人被暗劲戳了一下,两手痛如针扎,这下她冷静了,但面目更加狰狞,“我倒是忘了,当年你这个老杈杈也是龙疯疯的弟子。你等着,我马家绝不会就此罢休!”
“来,随便来,老娘不是马麟的对手,但我不信他会为了一个外甥女就不顾身份。再说,你好像是姓霍吧?成天马家长c马家短的背在嘴上,我都为你感到羞耻啊!还有你这个陈世美,今天我把话说明白,外孙是我的,可女婿一旦离婚了,也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外三野人。以后再来胡闹,当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胡博打了个冷噤,脸色突然泛白,难道这孩子要不回了?
这一刻,张碧桂雌威大发,简直就像一头露出獠牙的母老虎,“孩子不姓孔,我孔家有儿子,以后也会有孙子。但是,他任何时候想来,任何时候想走,都不许任何人干涉!否则,除非让马麟来把我也打成植物人,不然你们自己就得变成僵尸!”
胡博和马麟的外甥女登时没了底气,知道自己两人再也唬不住孔家。那女的色厉内荏地道:“不用麻烦我舅舅,我们景区不缺乏高手,你给我等着!”说罢连拖带扯地拽着胡博的膀子,转身急匆匆地走向门外。
他们出门的时候,孔传靠入拐角处,避开他们的视线。
“绿苍蝇走喽,绿苍蝇走咯”院子里,胡小刀高兴得搓耳挠腮,活蹦乱跳。
孔群忽然悲不自禁,低声抽泣起来,伤心伤肝地说道:“妈啊女儿好后悔小时候你逼着我练武,我却不练,如今被人欺负成这样,真是没法活啦”
小刀也哭了,“妈妈别哭,别哭,让外婆教小刀练武,我长大了杀掉胡博和霍佳妮这对狗男女,给你出气”
张碧桂看看大的,再看看小的,“唉——”地一声长叹,这叹息声是那么的深厚和沉重,以孔传如此神奇和强悍的心脏,都几乎为之窒息。
同一时间,二楼上一个窗子边,又传出一声更加悲凉无助的长叹。
孔传感应到了,那是自己的父亲,这位曾经的强人躲在窗帘背后,默默地注视着庭院中发生的一切。
天啊,这个家为什么突然这么惨?孔传咬紧牙关,捏紧拳头,眼里强行憋着痛泪,返身追着胡博和霍佳妮的车飞速而去。
霍佳妮临行前虽是说狠话,却不一定就是空穴来风。万一景区真有古怪,住上几个高手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涉及家人的危险,不管可能性有多大,都要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
胡博和霍佳妮的车子很快开到曾经孔家牛场的附近,这里已经开通二级公路,内部尚未大规模建设,只建好一栋专供住宿和办公的四层楼房,占地面积约有三亩,大楼的前面是个不小的停车场。
孔传追到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