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苏轻轻不过才走了二十多日,李念歌就消瘦了一圈。要不是朝政支撑着他,他肯定会一蹶不振。这些日子,国师荀曲一直称病告假,一直在府里处理公务。李念歌不免心中生疑,想起当日的对峙,国师说是蒲颖给平儿下毒。因为当时他被轻轻气昏了头,失去了正常的判断力,现在想来,国师与蒲颖远日无冤,近日无仇,没有必要无端攀咬。
还有蒲颖为何会毒杀平儿,寡人对她不薄啊!他想到了一个重要证人,呼延氏,当日呼延氏也指证蒲颖参与谋反。李念歌在心里暗喜,还好自己留了呼延氏一命,解开这个谜团,大可以问她。
“邱墨,你去安排,明日将呼延氏秘密带来华裳宫,寡人有事要问她。”
“诺!”邱墨躬身行了一礼。
李念歌从座位上站起身,径直走出殿外,朝着苏轻轻曾经住的寝殿方向走去,邱墨一直低着头跟在身后。自苏轻轻走后,他便吩咐下人们一日三次打扫她的寝殿,就是期盼着她有朝一日能够回来。他在房间转了一圈之后,吩咐邱墨晚上宣荀曲与夫人到华裳宫一聚。
晚上,荀曲和阿沁十指相扣进了皇宫,却被邱墨引到了大王的书房。房门被开启的那一刹那,正在灌酒的大王,看国师夫妇手牵着手走了进来,他的双眼几乎要被闪瞎了,便伸手揉了一下眼睛。
“臣荀曲携妻方氏拜见大王!”他夫妇二人双双拜倒在地。
“阿曲,你忘了书房的规矩了?这里没有大王和国师,只有好兄弟!快与夫人坐下!”他指了指下方的两个座位,荀曲扶着阿沁恭恭敬敬地坐在念歌对面。李念歌拿起酒坛,旁若无人地灌起了酒。
荀曲和方沁无奈地对视一眼,劝阻道:“大王,饮酒伤身,请大王多多保重圣体”
“你们说,她现在已经到了目的地了吧!”他没有搭理荀曲,自顾自地来了这么一句,“她终于如愿以偿回到他身边了,一定很欢喜吧!夫人,你说呢!”
“大王,臣妾惶恐!”阿沁双手叠加在胸前,用颤抖的语气道。
“寡人就是随口问问,夫人不必紧张。”李念歌笑道,他越是这样,阿沁越是害怕。
自大人走后,阿沁最怕见到大王,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大王。荀曲见夫人如此恐慌,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站起身对大王说:“念歌,有些人和事,能忘就忘了吧!那个人,一开始就不属于西夏,对你来说,或许就是个过客。”
“阿曲说的容易。”念歌不由得苦笑一声,斜倒在案边,又灌了一口酒,“能忘吗?忘记一个深爱的人几乎是不可能的。阿曲,这点你比我清楚。哪怕那个人曾经欺骗背叛过你。”
“大人从未背叛欺骗过大王!”方沁吼道,大王让夫君想起伤心事也就罢了,她忍了,但他无故诬陷大人,是她绝对不能忍受的。大人与常黎,与陛下是清白的,大王怎就不信呢!
“大王,您不能这么误解大人,大人会伤心的!今晚,就让臣妾把一切都告诉大王!”阿沁朝夫君使了个眼色,荀曲坚定地点点头,把一切真相告诉大王的时候到了。他们夫妇二人双双跪倒在念歌跟前,向他行了一个大礼。
李念歌坐直身子,直直地看着他们。荀曲缓慢地抬起头,双眼布满了红血丝,哽咽道:“回大王,当时蒲颖公主以阿沁作为要挟,让我毒杀平儿,我想如果我死了,平儿和阿沁都能保全。于是我给平儿下的是不致命的迷魂散,打算自己吃下那剧毒的糕点。可谁曾想,蒲颖竟然调换了毒药,臣害死了平儿,这件事与苏大人毫不相干啊!”荀曲说完便趴在地上泣不成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