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苏鑫脱口而出,“鑫儿以前的生活的确很富足,但危机四伏,每日都周旋在权衡之间,真心好累,现在虽然身体劳累,但心里却无比轻松畅快。”
“好!鑫儿,你可有心上人?”
提起婚姻大事,苏鑫只能连连叹气,他还是南燕大皇子的时候,父皇母后给他订了一门亲事,女方是帝都世家之女,长得漂亮不说,还特别温柔懂礼。他很是中意。身份曝光之后,这门亲事自然就作废了。去年,他看上了安平县大户的女儿,那女子对他本人倒是很满意的。可得知他还要抚养姐姐的女儿,就退避三舍。
情路坎坷的鑫儿不准备把糟心事告诉姐姐,姐姐已经够不容易了,她不日就要启程回帝都,绝不能让他因为自己而忧心。
“姐姐,鑫儿没有心上人。”
“那你觉得姐姐身边的阿勋如何?”
听见姐姐这么说,苏鑫眼前一亮,眉头上扬,手里的茶杯都要洒出来似的。轻轻心里暗喜,看来鑫儿对阿勋有那个意思。
“姐姐,阿勋长得漂亮,武功又好!”
“我把她嫁给你可好?”
“什么?”苏鑫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面颊渐渐泛起红晕,他放下手里的茶杯,紧紧攥着姐姐的手,激动地说,“鑫儿自然是高兴的,但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
阿勋也老大不小了,轻轻为她的婚事一个头两个大。阿勋是一根筋,生性单纯,做事情十分冲动,嫁一个冷不丁的陌生人将来肯定会受欺负的。但鑫儿不同,他是父亲的儿子,性格温和,知书知礼,阿勋嫁过去一定不会受欺负的。
“这点你放心,阿勋的情窦从未开过,只要你对她好,她就会对你好。把她托付给你,姐姐就放心了!”
第二日,安平县的天气格外的灿烂,苏轻轻和苏鑫身着白色的孝衣来到了父亲母亲坟墓前。距离墓碑二十米处,苏轻轻停下了脚步,她远远望见墓碑上赫然刻着“苏注之墓”四个大字,顿时感觉天旋地转,四周的东西正排山倒海向她袭来,她似乎不能呼吸了。她此时此刻才浓烈的感受到父亲母亲真的不在了,已经与她分隔在两个世界!
她跪了下来,向前移动着,跪行了二十多米,等到墓碑跟前,她的膝盖已经红肿出血,鲜血已经染透白色的孝衣。
苏鑫跑上前几步,与她并排跪下,看见姐姐那鲜血淋漓的膝盖,心疼地说:“姐姐,您何苦为难自己呢?父亲母亲也会心疼的。”
“鑫儿,你不懂!”苏轻轻伸手摸着父亲的墓碑,感受到刺骨的冰凉,“父亲疼爱了我一辈子,他去世之时,我都没在他身边,你尚且都能为父亲修缮墓碑,而我呢!有时候我非常后悔,我不该去帝都,我要是留在安平县,说不定父亲也不会死!”说着她低下了头,眼泪如雨水般一泻而下,与黄土交融在一起。
“姐姐勿要自责,父亲走的时候很欣慰,你永远是父亲的骄傲!”苏鑫看着这个哭成泪人的姐姐,也忍不住哭了起来。他用袖子拭干了泪水,从食盒里拿出一坛酒和四个酒杯,一一斟满酒,端起其中一杯,递给她,道:“来,咱们姐弟俩敬父亲母亲一杯。”
苏轻轻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再端起父亲那杯浇入了身前黄土之中。
接下来,苏轻轻带着苏鑫和厚礼到隔壁县走访了大姐和二姐,把当年的秘史告诉了她们,她们这才知晓惊天秘密,原来轻轻不是她们的妹妹,这位俊俏的公子才是她们的胞弟,父亲的独子。苏轻轻还请了族中长老来见证,这样一来,苏鑫的名字正式写入苏家族谱。
弟弟的事情尘埃落定,她一个人矗立在未央湖边,领略着未央湖演奏的动人心弦的乐曲。她从怀中掏出那根黑底镶金锦带,不由自主地思念起了念歌。此时此刻,念歌在干什么呢?伏案于华裳宫,批阅着堆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