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手机号,我添加了张巡的微信,微信叫我从你的世界飘过。
她仿佛也是这么做的,空间里只有一张贴着湖面飞行的水鸟,别无他物。
她同意了我的好友请求,我发出了第一个信息。
“都快过年了,你怎么不在家过年呢?”
“家里太冷了!”
“一个人在外面过年,不是很冷清吗?”
“已经习惯了。”
“你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呢!”
“早晚会知道的!”
“哦,你这句话是不是说我们可以交往了?”
“随便你怎么理解吧!”
“听你说话有点冷。”
“我就这样了,也许是信息本来就是冷清的,也许是你自己的感觉,随你怎么想吧!”
我本无好奇,可是我越发好奇了。她未嫁我未娶,这本来就是正大光明的事,到头来弄的我还要一段时间的等待,并有着诸多的好奇。
现在的我在打工一族里寻找到一些不满意的地方——傲气。潼城隶属鲁西南边境,是山东省最穷的一个市区里最穷的一个镇。越是穷,越是对金钱的渴望强烈,越是强烈越会产生一些没有良知的芝麻小官,于是乡亲们的生活越来越清苦了。于是年轻人大多不愿意在镇上呆了,有的北上,有的南进。后来大家发现原来世界不止有潼城,还有潼城之外的世界。
最初外出打工的是一家姓刘的人家。每当我们从他们破落的院子经过,都会想象这残砖烂瓦的废墟的主人在外面是何等的流离失所,举步维艰。大多数人都把他们想象的如他们破旧的院子房屋一样。当我的父亲刚刚买的起拖拉机的时候,姓刘的村民回来了。他来着车回来的,自己的老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比村里的小姑娘还要妖艳。刘姓的男人西装革履,带着大金链子和大金表。一对儿女,儿子满口半普通半家乡话和村民聊天。有人问:你们啥时候回来的。他回答:昨晚回来的。那人懵了:坐碗?我只听说过坐火车,坐飞机,坐大炮,还是第一次听说坐碗回来的呢!原来我们那里土话没有“昨晚”这个词,我们通常把昨天晚上:燕天黑家。刘姓的女儿在隆冬季节,依然穿着超短裙,大口的羊毛针织开衫,露着大半个雪白的肩膀。村口抽旱烟的二大爷都八十多了,还直盯着姑娘的超短裙,目光迟迟不肯离去。后来听说姓刘的夫妻在上海种菜,儿子在工厂做工,女儿是一个高级公关小姐。这也是听说,自从这些话传到大家耳朵里,姓刘的一家再也没有回过潼城,但大家却开始想象外面的世界是男人的天下,女孩子万万不可以去。
但随着打工浪潮的兴起,大家逐渐走出了潼城,也有一些挣钱回来的,女孩子们开始走出了潼城。在家里穷疯了的女孩,到外面挣了钱,也慢慢的习惯了都市生活,穿衣打扮都开始时尚起来了。原来说的女儿不远嫁,可是一些坐女儿的还是找到了远方的男朋友。一些女孩遵从父母的决定,来家乡寻找对象,要彩礼的时候,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十万块。于是我们潼城彩礼有了:万里挑一,万紫千红一片绿,三斤三两,一动不动等骇人听闻,逼人太甚的彩礼风俗。就拿三斤三两来说,可不是三斤三两的麦子玉米等,而是要三斤三两的钞票,约合人民币14万。随着彩礼的加重,并没有因此让要结婚的男女双方有了稳定的关系,恰恰相反,退婚的,离婚的越来越多,哪里还有什么感情可言,完全是血淋淋的钞票和人情的不等价威胁,听说有的地方为了彩礼钱,把男方的父母逼的上吊自杀的事都有。
我父母也听说了这件事,在我打算相亲的时候,父亲已经把自己养老的钱都拿出来了,虽然离三斤三两还差得很远,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只要他两个同意就行。我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可是我又不能直接反对,毕竟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