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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伤心而死了。

    转眼已经过了两个月,没有任何有关商羊的消息。

    每天重复同样的动作,在大新路喝豆浆,或吃油条,或吃糯米饭。这样的习惯重复了两个多月,卖豆浆的是一对中年夫妻,一直没有变。我喝豆浆,从来不放盐也不放糖,也一直没有变。慢慢的,我沉默下来了,也就早晨买豆浆油条的时候说:一份豆浆,两根油条。一个字也不多说,但豆浆也不会乱加什么。也许这就是我的生活,在规律的作息制度下,习惯了沉默。

    进了腊月,虽然嘉兴没有那么冷,但是自己的心已经飘到千里之外的山东老家,如若知道商羊的家乡,我想我会去她那里去看看。我居然期盼着她能相亲成功,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态。

    我的母亲大我二十二岁,冬月廿四是母亲五十岁生日,我也只能在电话里送上祝福了!

    “妈!”

    “哎亚君,冷吗你那里?”

    “不冷,我只穿了一件羊毛衫,一个皮夹克。”

    “不冷就好,什么时候回来过年?”

    “要到腊月二十几了!我爸在干嘛?”

    “你堂弟结婚,他去帮忙抬嫁妆去了!”

    “堂弟?”

    “哦,你七爷家最小的孙子在外面打工,女朋友怀孕了,不得已才结婚的。”

    “我一直觉得他还是流鼻涕的小孩,居然都要结婚了。”

    “现在长得又高又壮,和他爸最像了。你要和你爸说话吗?我去找他。”

    “妈。今天你生日,我又不能回去了!”

    “我都忘了,你妹妹弟弟今天一起回来,你不用挂家,自己好好的。”

    “我没事,你告诉爸不要太劳累了,他还有糖尿病。”

    “你爸没事,他血糖稳,又不喝酒,但他却是一会儿也不闲着,也许就是劳碌命。”我听到断断续续的电话里传出“先别忙了,亚君的电话。”

    母亲还是把电话给了父亲。

    “爸”

    “哦,有啥事?”

    这是我父亲打电话的套路,他总喜欢直接问。

    “没事”

    “没事就撂了吧!”

    “哦”

    我只记得每次打电话,都是父亲做终结者,“没事就撂了吧”这句话成了他的大杀器,从来没有遇到过抵抗,我没有撂电话,传来了母亲的声音:

    “喂,小君”

    “妈”

    “你爸忙着呢!”

    “上次不忙也这样。”

    “你爸也盼着你早点成家,他给我说过,只是他不知道怎么对你说。”

    “我知道了,妈。”

    我的父亲属于情商低的男人,我母亲经常抱怨的一句话是跟了父亲大半辈子,父亲连双袜子都没买过。

    我父亲却说自己曾为母亲买过一条秋裤。

    “你老虎哥说要你给他买条鱼,你同意不?”

    我们老家的风俗是:要给媒人买鱼表示对媒人的感谢。

    这个老虎哥从我三岁就预定了我的鱼,一晃二十五年了,居然还在惦记着这事。

    “我的事你们不用操心了。”

    “傻孩子,你见了女孩就脸红,我们真不能指望你找女朋友了。”

    母亲说的一点不差,我曾经就是那样的。

    “妈,我还有事,不说了。”

    “先这么定了”

    “再见,妈。”

    这样的电话我一个月就打一次,每一次都是父亲的果断撂电话或者母亲给我提亲的事。

    腊月是我们老家相亲定亲的好日子。因为这时候外出打工的男男女女都已经回到了家,未婚男孩女孩都非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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