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序烂瘫躺在寝室的架床上,呆望着泛白的墙顶。和林期分手到今天已整整三十天。时间真是伟大的造物主,一个月前还如胶似漆的女朋友,现在已成为他人的新娘,何其讽刺。
陈序记得,在地铁站口和林期分别后第一天晚上,林期约他到他们常去的肥佬烤鱼店,那晚,天下着蒙蒙的细雨,空气有些闷热,他们就这样坐在小煤炉旁,忍受着蓝火的炽热,一边吃这微辣的烤鱼,喝这冰镇的百威啤酒。
期间,林期没有说话,表情异常平静,而且吃东西的时候也是斯斯文文的,陈序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怪异的气氛,不经让人感到莫名的惊悚。要是在平常,期期早就开始手舞足蹈,东扯西扯地高谈阔论起来了。
“不吃吗?”林期看着在对面沉默的手里还拿着筷子一动不动的陈序。
“你今天怪怪的。”
“有吗?”
“有。”
林期没有回话,只是低头认真地吃烤鱼。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陈序放下手中的筷子,问道。
“吃完再说吧。”林期仍旧没有抬头。
“你不说,我不吃。”陈序交大手臂在胸前,眼神无辜地看着林期。
“好好吃,就当是看在是我们两人最后一次聚餐的份上。”
“你什么意思?”
“意思还不够明白吗?”林期抬起头,表情冰冷。“我要和你分手。”
“你在说什么?再说一遍。”陈序愕然,剧情的转变超出了他是认知范围。
“我们分手吧!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期期,你今天怎么了,是大姨妈来了?”
“陈序,我是认真的,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所以我们分手吧还有我没有来大姨妈。”
“我们不是一直好好的吗?不是还说好,毕业就后结婚,做我们班里唯一一对从校园走到礼堂的人。”陈序情绪有些激动,快步走到林期的身边坐下。
“对不起,我陪不了你,你还是另找他人。”
“你什么意思,你在外面有人了?”陈序抓着林期的手肘,使劲地摇。
林期被蛮力攥得有些吃痛,便伸手想格开他是手掌,“你冷静点。”
“你叫我怎么冷静,林期。”说完,陈序放开了林期的手肘,沿着她胳膊,去紧握其掌心。
“我喜欢上了一个比你更好的人,他比你更优秀,更成功,社会地位比你更高,他能给我更好的未来,而你,不过是个穷大学生,家徒四壁,身无长物。”
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没有什么情况比心爱女人当着自己的面夸耀另一个男人,而羞辱自己,更失败的了。
陈序愣了一下,放开了林期的手,瘫坐在凳子上,眼眶微红,还咽着泪水,似要夺眶而出。
“陈先生,你听清楚了吗?”林期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陈序,撇过脸,无情说道。
“这就是你和我分开的理由,是吗?”
“是的。”
“你早嫌弃我了,对吗?”
“是的。”
“在你看来我们一起相处的的四年时光,一千五百多天的朝夕相处都抵不过一个刚认识的有钱男人,是吗?”
“没错,抵不过。”林期回答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因为她害怕,那怕只有一秒钟的迟疑,自己就会心软。
“你没有什么要问的了吧!那我走了,再见。”说完,便转身,抬步走去。
“等等,!”
林期猛地钉在门口的石阶上。
一句话从背后传来,让人脊背发寒。林期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大步走出了烤鱼店。那句话也随着排气口的孜然香味,飘向空中,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