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瞳话音未落,已挺起背脊,一步步向门口挨去。
她走得极慢,耳朵悄悄竖起,凝神听着身后的动静,担心会听到“呯”的一声。
之前她就说那么一句,曲老太太就差点晕过去。现在她说得这么明白,估计曲老太太会被激出心脏病。
她只能庆幸,曲老太太平时身体倍儿棒,没有高血压那些玩疾,否则她哪敢痛快地对曲老太太说出三个方案。
出乎童瞳的意料,这回身后安安静静,曲老太太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童瞳保持自以为优雅镇定的步伐,一直走出和心居的大门,这才悄然回眸,暗暗打量了眼里面。
“偷偷摸摸地看什么?”乔玉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最近是不是想暗暗对老太太做什么?”
童瞳差点吓出高血压。
她刚刚出来时,明明就没发现前面有人,这乔玉华到底打哪冒出来的?
nnd这个女人老是阴阴的,有种阴魂不散的感觉,都吓死人了。
正正神,童瞳挺起胸脯,摆出点小气势:“乔老师,这是半山园,曲家的地盘,我想看便看,需要偷偷摸摸咩?至于我对老太太做了什么,你可以直接问老太太去。”
说完,童瞳高高扬起小脑袋,昂首挺胸地离去。
要是让乔玉华震住她,那她童瞳岂非在曲家白混了大半年
目送童瞳雄纠纠气昂昂地离去,乔玉华深深皱眉。直到再也看不到童瞳的背影,她这才回神,匆匆跨进和心居的大门。
她顺手将和心居的门关紧,还细细检查了一番,这才进了大厅。
“老太太怎么了?”乔玉华匆匆奔到曲老太太面前。
只见曲老太太身子僵成石膏,定定地看着某个方向,却没有焦距,眼中无物。
见老太太没回应,乔玉华慌得一把抓住旁边的钱子轩:“钱医生,你快看看老太太啊。你是老太太的私人医生,你怎么都不赶紧给老太太准备治疗?”
“我不是在治疗吗?”钱子轩双手按压着曲老太太的太阳穴,“乔老师你先安静下来,别吓到老太太。要是你吓坏老太太,那我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被钱子轩一说,乔玉华这才慌忙后退两步,压低声音:“钱医生,老太太不要紧吧?”
“老太太一时气急攻心。”钱子轩平静地道,“等一会就缓过来了,你别大惊小怪,反而吓坏老太太。”
乔玉华闻言,这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没事就好。”
钱子轩轮流帮曲老太太按压几个大穴位。终于,曲老太太“哎哟”一声恢复正常。
“真看不出来啊——”曲老太太喃喃着,双目呆滞,“是我小看这个女人了啊!曲家上下这么多人,谁敢跟我提太煌股份。她倒好,一口就打算把我一生的心血一次吞完。老二他知道他娶的什么女人吗?”
乔玉华上前一步:“老太太,你说什么太煌股份?怎么了?”
曲老太太了无生趣地摇摇手:“这个事和你无关,你就别问了。我都一个头两个大了。从现在起,谁也不许和我提太煌股份,也不许提老二家那个女人。”
钱子轩应声手顿了顿。
乔玉华张张嘴,欲说还休,最终无声地走开。
快要消失时,乔玉华忽然回头:“老太太,就因为老二和童瞳欺人太甚,所以你一定要把老三赎回来。要不然老二以为老太太非他不可,以后就有恃无恐,曲家就是他一个人的天下了。”
“别说了。”曲老太太以手抚额,“玉华,我让你别说了。”
钱子轩严厉的目光锁住乔玉华。
“我知道了。”乔玉华默默消失掉。
钱子轩恢复平静,继续替曲老太太依次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