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一鸿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一脸高深莫测,眸色幽冷。
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似一颗不言不语,而又高雅的松柏。
他静静地看着前面两个渐行渐远的身影,似乎并没有什么新的打算。
他目睹曲白指着停在酒楼门口宾利,童瞳先扶曲白上副驾驶,尔后自己上了驾驶座。
然后,宾利开走了。
“二少,你别想太多。这只是人的劣根性,习惯性同情弱者。”战青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曲一鸿身后,冷静而思维清晰,“你相不相信,如果刚刚吃亏的是你,现在被童助理冷落不是你,而是曲白”
“我不相信。”曲一鸿淡淡说,语气疏离。
他背脊挺得笔直,原本淡淡绕身的温和已不知不觉离去,只剩疏离冷淡。
然后,他转身走向劳斯莱斯。
战青随之跟上:“二少,我觉得李司机不应该放假,他应该去替李弯弯和童瞳解释。”
“解释什么?”曲一鸿悠然坐下,冷淡反问,“李司机知道有发生什么?”
“”战青被堵得哑口无言。
曲一鸿虽然坐下了,但显然没打算立即离开。
他淡淡扫了扫四周,这是停车场的用户,单独的车库,比较独立宽敞,环境安静整洁。
打量完毕,曲一鸿淡淡吩咐:“敞开车顶,通通气。”
战青摸索了一把,才正确操作,依言放开车顶,劳斯莱斯顿时化身优雅的跑车。
曲一鸿拿出雪茄。
“二少——”战青失声惊呼。
自从淘淘回到身边以来,曲一鸿已数月没再接触烟之类的东西。而现在,曲一鸿记起了雪茄。
看来曲一鸿表面再平静,也无法压制曲白对他的心理冲击。
“一支雪茄而已。”曲一鸿语气淡淡,星眸懒懒地斜睨一眼战青,“你这么一叫,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杀人放火。要是因此报警,我今晚岂非得去警局过?”
战青的僵尸脸抽动了下。
凝着曲一鸿冷峻疏离的神情,战青终是收回疑问的目光,知心地送上火。
“跑这这辆上抽雪茄,都什么事儿。”战青缓缓坐回去,喃喃着,“二少,我先送你回去,我再去医院看看曲白,顺便带童助理回来。这样行不?”
“别在我面前再谈这个话题,好像我每天除了女人之外无所事事似的。”曲一鸿说。
战青黑瞳间掠过担忧:“二少,童助理她是在赌气。这么说吧,你俩太过在乎彼此,才情海里翻船”
“不许再提今晚的事。”曲一鸿话锋一转,“我有大把的事要忙。”
“”战青终是识趣地闭嘴,可心里却隐隐不安。
太煌集团内部哪件事都是大事,一般人坐在这个位置,谁不提心吊胆?可曲二少重洋归来,雷厉风行地上位,从一知半解抓起,半年时间已稳坐太煌总裁之位。
如今的曲一鸿,能不动声色地应对一件件随时可能声名落地c倾家荡产的大事。
可知曲一鸿心脏有多强大。
可心态这么强健的曲一鸿,却在童助理面前失控。
战青敢打包票,曲一鸿一定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在乎童瞳。
然而这都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的事。
只怕不止曲一鸿这样,童瞳也是这样。要不然,童瞳这次也不会这么执着地远离。
要知道,在曲家所有人眼里,童瞳都是迎难而上的小强,愈挫愈勇的那种傲骨柔肠的妹子
一支雪茄完毕,曲一鸿脸色和缓不少:“高利贷的事办得怎样了?”
“正在进行中。”战青拧眉,“不能动用二少的权力,又不能让二少这边的势力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