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对曲白爱恨交加,白果儿还是含泪放下筷子,紧紧跟上曲白。
“等等我——”白果儿一蹶一拐地走着。
为了曲白,她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特别是在法国的一年,她几乎每天都为了曲白而活,每天都遵照曲白喜欢的方式活着,完全没有自我。
总算等到童瞳和曲一鸿在一起,她和曲白的好日子有望,白果儿才不会笨得在这最后关头放弃曲白。
曲白是她白果儿的。
一定是,永远是。
眼见白果儿最终狼狈地跟上自己,曲白原本绷紧的脸柔和不少:“明天要上班,今天必须再找一下午。”
“”白果儿累得不想说一个字。
曲白仰头遥望一栋栋高楼:“今天再找一下午,商业街这边估计都找完了。如果再找不到,事情就麻烦了。”
那极有可能王医生已经搬离这边,再找有如大海捞针。
“如果再找不到,我们慢慢找好不?”白果儿哑着声音,“反正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在曲白严厉的目光中,白果儿默默将剩下的话全咽回肚子。
她领教到曲白的执着了。
曲白向前走去:“你什么时候可以接受将事实告知二哥,就可以什么时候停止寻找。”
白果儿抓狂了:“曲白,你肯定不是曲家的血脉。曲家没有你这么死心眼的人。”
曲白颀长的身影微微一顿:“如果不是,我现在会幸福无数倍”
白果儿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半下午,依然没有找到王医生。
烈日炎炎下,脸都被晒红了的白果儿再也不动了:“曲大哥,我决定了,我现在就采用我上午想到的方法。”
曲白原本白皙的脸,此时亦被炎炎烈日晒得深色许多,头回有了健康肤色的即视感。
“说。”曲白侧身凝着白果儿。
他不拒绝新方法,只拒绝暴露两人行踪的方法。
白果儿再也顾不得形象,一屁股坐上旁边大树下的石墩,用手扇着风儿,半死不活的样子。
“我们请曲沉江帮忙吧。”白果儿说。
曲白面色一沉:“这就是你说的好方法?”
完全是不嫌事大。
“曲大哥你别急。”白果儿累得上气不接正气,“我们请他帮忙,只说找王医生,别说找二宝。我们不熟悉这里,可曲沉江熟悉”
“不行。”曲白不假思索地否决掉白果儿的意见,“事情到三哥那里,小事都会变成大事。”
白果儿急了:“他和曲一鸿是对头,绝对不会泄密。就算万一泄密,曲一鸿也不知道我们找王医生做什么。”
曲白紧抿薄唇,半天不语。
“曲大哥,你前怕狼后怕虎,我们永远都找不到王医生。”白果儿在旁急得跳脚。
曲白神色一凝:“一个月内找不到王医生,必须和二哥坦白。”
“”白果儿无奈地瞪着曲白。
第一百零一次,她觉得自己爱错了人。
可是除了找童瞳二宝这件事,曲白当真挑不出任何缺点,她舍不得他
下午五点,两人找完最后一家,希望也随之破灭。
“我就说这样肯定找不到王医生。你看,就是找不到吧?”白果儿抱怨着,爬着上了车,一身瘫软地趴上后座。
平时她非坐副驾驶不可,那能隐隐向曲家和太煌所人职员昭示——她和曲白不同寻常的关系。
可今天,她实在累得没了这个心思。
曲白冷静地开动宾利:“今晚回去好好想想,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曲白,你就是在折磨我。”白果儿声音微弱得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