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文家这边收拾停当,宿卫军分开人群,押送文宓离开,裴浚带着众人在后面跟随。
走过牛家人这边之时,牛家兄弟正不停高声哀求义阳王放过不懂事的子侄。
牛高氏在次子搀扶下从地上爬起,指着文宓骂道:“你这狗贼,害我家破人亡,有种便杀掉老娘。”
文宓停下脚步,看着她,还没说话。
牛高氏又吼道:“你杀我夫君,害死我儿,我与你势不两立。”
文宓按捺不住,猛地上前一步,怒喝一声:“闭嘴。”
牛高氏猛吃一惊,下意识猛退两步,站在她身后次子牛盛连忙把她扶住,往前一步,挡在她身前。
文宓虽杀了牛安,心中火气未消,听她这般说,再看一眼她身后的牛盛,觉得这小白脸有些面熟,心中并未多想,隔着他对牛高氏喝道:“你个泼妇,今日之事因何而起,你我心知肚明。不过是因为王林砸坏御赐之物,导致武安侯一家被贬为庶民,你心中若是不忿,大可以去找陛下理论,却不该三番五次唆使君侯羞辱我。我与你到底有何冤仇,非要闹得不死不休?你若是想死,现在就过来,看我一刀剁了你。”
牛高氏被他神情吓到,不敢答话。
文宓扫视一圈牛家众人,接着说道:“牛候是我杀的,却是被你逼的,你孩儿惨死,也是被你害的,连你这些被宿卫军拿下的子侄都是被你害的。你二人一次次惹是生非,反来怪我报复,你有何脸面找我报仇?牛候父子殒命,是我杀的,可是你逼的。我想知道,你有何脸面面对牛家祖宗?”
牛高氏还要说话,后面的牛统冷冷喝道:“闭嘴。”
牛高氏怎敢与他争执,低头不语。
牛统走到近前,一把拉过牛盛,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废物。”牛统打完,不再理他,对牛高氏冷冷说道:“自今日起,你这丧门星便不再是我牛家之人。”
牛高氏闻言身子一软,瘫倒下去,牛盛连忙上来把她扶住。
牛统说完这话,对文宓再施一礼:“多谢文校尉还回舍弟首级。”
而后再施一礼:“再谢文校尉对我子侄手下留情。”
文宓还他一礼,看他一眼,也不再说话,跟着宿卫军回城。
事已至此,死仇已经结下,不是文宓手下留情便能化解,也不是牛统致谢便能揭过的。
在京都闹腾三天的决斗之事尘埃落定,文宓复仇,牛安被斩首,所有的猜测都告一段落。
原本以为是一场宿卫军猛将与英雄少年的精彩对决,没想到却好似一场猛虎对兔子的虐杀,文宓开场选择避让,一旦出手,牛安毫无还手之力,连招架的本事都没有,被一招打断手腕,一脚踢飞,再一脚踢死。
很多人以为牛安是被斩首而死,明眼人都说文宓凌空那一脚已经踢断牛安的脖颈,牛安被斩首之时一动不动,一点声音都没有。
成王败寇,没有是非功过,现在四处流传的,都是文宓精湛的武艺。
手持双棍,三招打败身着重甲的护军中尉,一刀斩首,干净利落。
看客们在向旁人讲述时,声情并茂,恨不得用唾沫将喷溅七八米的血柱演绎一遍。
只是少了几分血腥气,反而是口臭气险些将对面的人熏晕。
文宓一身白衣胜雪,招式先是威猛霸气,再是轻灵飘逸,看客们讲的眉飞色舞之际,羡慕嫉妒之情溢于言表。
战败的牛家,下场极惨,牛安死后,牛家子弟一时冲动,引来宿卫军弹压,死伤子弟护卫六十余人,只引得看客们声声叹息。
反观文家,只有几个好友兄弟到场,自始至终淡定自若,和这几日文家c裴家的表现一样,稳如泰山,好似早知道胜券在握。
文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