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提醒她学长送给她礼物是不是另有所图,让她留心。
裴琰没这担心,她不觉得学长是在讨好c依附裴家。学长跟那些趋炎附势的人不一样,文家爵位虽低,她在裴府却没见过学长卑躬屈膝没刻意讨好过谁,只觉得学长谦恭有礼。
即便学长把麦香园的份子分给她,她也不认为学长在攀附。在她看来,麦香园的份子跟她那把香木折扇一样,都是送给她的小礼物,学长看她的眼神跟看蕊蕊一样,是在看疼爱的妹妹,没有别的想法,即便是指导她做瑜伽时有肌肤之亲,眼神也没有亵渎之意。
裴琰出身士族,自长大后便见多了士族之间的关系。两个强弱不同的家族自然而然都要分出主从来,裴琰经常旁听家中祖母和母亲谈话,她知道自家人看重学长是看重的他的身份,他是表舅的弟子,家中有意向让表姨的孩子与文宓联姻。
有这层关系在,说文宓攀附不如说裴家在拉拢。
最近,裴琰经常会在心里比较兄长和学长。兄长的学问好,恪守礼节,严谨稳重。学长更多才,细心随和,率性洒脱。单从妹妹的角度,她更希望要一个学长一样的兄长,关心,包容她,她做坏了蛋糕,学长从不埋怨,还帮她想办法。相处的久了,她会将一些心里话跟学长说。
裴琰入睡前便不止一次想过,如果今日是在裴家被劫持,兄长会如何处置。兄长能不能像学长一样镇定自若地站在歹人面前化解危局,将歹人引入彀中。
想到这里,裴琰忍不住摇头,兄长是不会武艺的,虽然偶尔在腰间挂着仪刀,却不会用,唯一擅长的便是投壶。
兄长和学长平日里都是谦和文雅之人,裴琰曾见过兄长发怒,暴跳如雷,面红耳赤。
今日见到学长暴怒,她脑海中浮现出学长常说的霸气侧漏这词,心中没来由的觉得安全。学长怒斥贼人的话语至今在她脑中回响,直面贼人的长刀,骂得义正言辞,铿锵有力,话语中带着非凡胆气,给她心底带来难以述说的安全感。
若是换做兄长,怕是会引经据典,以理服人。
裴琰想起学长和歹人打斗的样子,心中更安定,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有人厮杀打斗,第一次看到杀人,心中却没有害怕,学长一开始明显处在下风,却不见他有慌乱,始终面色沉静,最终反败为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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