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了不多时,转下羊肠道下山。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日已近午,在溪水边寻个阴凉处歇息,捡柴起灶,架起铁锅做饭,把路上打的兔肉和虎肉放一起,煮出美味的肉羹,寻些能吃的野菜,就着溪水洗洗,扔进锅里,再拿出几个馍馍,这就是午饭。
众人正吃着饭,几匹马飞奔而来,当先是几个武弁打扮的,后面跟着两个皂吏,最后是一个白发猎户,几匹马来的飞快,也不停留,带着灰尘一掠而过。
“叔父,叔父。”洪七从担架上努力撑起身子,向那猎户大喊。
猎户听到呼唤,勒马转身,才看清洪七模样,连忙招呼别人回来:“小七,你这是咋了?二愣子哪里去了?”
洪七强忍着悲痛,说道:“叔父,我二人在山里遇上了狼,二愣子丢了命,小侄侥幸逃出,幸好遇到几位壮士相救。”
那猎户叹一口气,滚鞍下马,大踏步走过来,对着众人行一礼拜谢。他才要说话,同来的武弁中领头的首领已经打马过来,也不下马,居高临下问洪七:“你在这里作甚?可曾找到鹰巢?”
洪七在担架上欠身说道:“回郎君话,在下侥幸找到雏鹰两只,正欲带回献给郎君。”
“快快拿来。”武弁不耐烦地挥着马鞭。
早有一个皂吏跳下马来,抢着去取洪七身边的鹰巢。
武弁这才打量路边这些人,四个武弁打扮的护卫,一个家仆,一个十五六的少年猎户,这组合有些奇怪,少年人蹲坐在中间手里端个瓢,头都不抬地吃着肉羹。
武弁正打量他,忽然看到少年人身边的背篓中探出一物来,只见它头部密布纯白的长长披毛,小脸乍看像狐狸,两个小耳朵竖立着,两只前爪扒着背篓,大大的眼睛在四处打量,甚是机灵可爱。
他只看一眼,便心生喜意。
马旁伺候的另一皂吏注意到武弁的神色,走过前来,对着文宓等人大声喝问:“尔等是何许人,来此地作甚,可有文牒路引?”
李达站起来,从怀中掏出两个印牒,递给他:“这是我等的路引,这是我家小郎君的官牒。”
皂吏接到手中,看一眼,他不认得太多字,只认上面官印的,略微一愣,回头看马上武弁的神色,心念一转,大声喝道:“此印牒真假难辨,尔等可还有别的凭证?如若没有,随我回县中,等使君问话。”
文宓等人一时没反应,马上的武弁闻言也愣在那里,他没看到那官牒,却看到了路引文牒上京都尹的大印和广安公的背书。
京都在司州河南郡,一般京都人外出,所出具路引的大多是河南郡。
那少年人能得到京都尹开出的路引,必是京都内的权贵。
能得到那广安公甄德的背书更是不易,有这位国公的的面子,沿途各郡国的馆驿都得照付,不知这个少年与一向不问政事的广安公有何交情。
他想要背篓里的那只动物,却不想把事情闹大,这小吏这么嚣张,若是捅出篓子,回到大王那里不好交代。
更何况广安公与长公主似乎就在青州东莱郡,万一是他甄家或者郭家子侄还好,若是长公主这边王家的亲眷,那回到京都还不被大王扒皮。
想到这里,武弁一言不发,事情不是他惹起的,他不打算插手,假装不知道,把这事揭过去。
文宓打量一下来人,看他们在看背篓里出来的小白,不由得笑了。心说这皂吏看来是想狗仗人势c敲诈勒索一番,想必马上武弁的后台极大,这小吏竟敢如此嚣张,连宿卫军的官牒都敢不认。
对付这种仗势欺人之辈,没办法讲道理,稍一示弱就会让他们更嚣张。
文宓站起身来,顺手从文小壹腰间抽出环首刀,插在地上,盯着小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