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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安慰老先生道：“我这穿着裤子呢，再说也没打湿多少，不烫，没事儿。”

    “真没事？”老先生不放心地问。

    “我真没事，您放心吧。”苏爽笑了笑，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一片狼藉，便又说，“老先生，我帮您收拾吧。”

    “行啊，谢谢了。”老先生点了点头。

    苏爽去阳台上拿来扫把，将地上的垃圾清理干净，又拿了拖把来，将地上的水渍清理了，做好了这些，她才轻吁了一口气。

    一回头，发现老先生看她的目光有些失神。

    只听见老先生幽幽地道：“哎，如果思然还在的话，也跟你差不多一样的年纪了。”

    苏爽眨了眨一双漂亮的眼睛，将垃圾桶和扫把放回去后，坐回到沙发前，隐约见到老先生眸子里的泪光，她心里竟是没来由的一抽。

    下一秒，她脱口而出：“老先生，您不想说的话，还是别说了吧。”

    “没事。”老先生摇了摇头，笑容沧桑落寞：“那是我埋藏了十多年的陈年旧事，像疮疤一样一直不敢去碰……我以为会烂在肚子里，不去碰也就忘了，其实没用，我就是骗骗自己。现在看来，是时候该把这颗毒疮根除了。”

    于是，尘封已久的记忆像是毒疮一样，被慢慢地拨开——

    老先生原本有个安静祥和的家，儿子儿媳都是高知识分子，还有个乖巧的女儿，叫林思然。

    林思然是欧诺希的中学同学，当时的欧诺希用的自己的本名顾诺，因为他长相帅气阳光，加上能说会唱，在学校的人气极高。林思然和他是同桌，两个人关系比较亲近。

    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对爱情充满幻想和憧憬的时期，和其他女生一样，林思然被满身笼罩着光环的顾诺所吸引，她迷恋他迷人的外表，唱歌跳舞时的风采，他的一言一行都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海里。

    这也是后来，林家人从她的日记中发现的。

    因为她是一个文静害羞的女孩儿，不像别的女生那样，整天追逐在顾诺身边，也因为是顾诺的同桌，顾诺待她不错，两人关系比较亲近。

    她成绩优异，顾诺时常找她问问功课，而顾诺有什么需要，也时常找林思然帮忙。

    她珍惜这份友情，害怕被顾诺知道了，而被他拒绝，两个人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

    所以，她只敢将小心思深深地藏在心里，不敢表露出来。

    不过她偷偷写了一封情书，藏在家里，没敢交给顾诺。

    但小女孩儿的那些心思是藏不住的，加上她和顾诺关系比较亲近，很容易招来班上女生的嫉妒。

    慢慢地，她找到班上女生的排挤，有人开始故意找她的茬，她受到同学们的嘲笑和疏远。

    为了改变现状，她让老师给她换了座位，不再和顾诺当同桌，可实际上没有任何效果，导致后来她开始厌学、逃学，甚至换上了抑郁症……

    说到这里，老先生的声音有些哽咽，“思然的爸妈工作很忙，对她的关心很少，等到发现时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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