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她又为何要捏着端着不敢肆意亲近呢?
秉烛夜深,两人终于有了睡意,伺候的人早已给宋千玦准备好了休息的卧房,可临了厉婉秋却拉着她一起在自己的闺房里住了下来,说好久没跟人聊得如此畅快,还要宋千玦陪着她。
也是这一夜,宋千玦才知道原来一直被厉成和自己称呼一声姑姑的厉婉秋实际年龄也不过才比厉成大了六岁,几年前离过一次婚后至今未曾再没婚配。
厉老爷子曾以厉婉秋年纪大了该嫁人为由愣是不顾厉婉秋自己的意愿将她强行嫁给了陆家做新闻的陆二公子,结果婚后不到一年的时间,厉婉秋就以感情不和夫妻不睦跟陆二公子法庭相见,彼此起诉离婚,老爷子知道这事后差点被气晕过去。
自那之后,老爷子再也没管过厉婉秋的个人问题,后来厉婉秋对老爷子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终于说服老爷子接受了她只要自己一个人能过好,没必要两个没有感情的人勉强凑合的想法。
第二天。
宋千玦不知是昨夜和厉婉秋在开着窗的阁楼上聊得太晚还是睡觉的时候不老实,一大早起床她就喷嚏不断,直到到了厉成的车上她才忍着没一个接一个。
结果三分钟不到,又是“啊嘁”一声。
厉成转过头看她,眉眼微皱,沉声道:“不是叮嘱过你要注意保暖吗?怎么还是感冒了?”
宋千玦不敢说自己和厉婉秋昨晚因为图一时爽快,在大开的窗前一些甜言蜜语瓦解他想要惩罚她的心,换言之,当宋千玦嘴甜人乖的时候,这小女人肯定是做了会让他生气的事情。
即便厉成早已明白这层道理,可每次他还是忍不住沉溺在宋千玦花言巧语的攻势里,没办法,只要瞧着这小女人的笑,他就狠不下心跟她冷脸。
到底是自己的老婆自己疼,厉大总裁一个电话打回去让宅子里的人准备好驱寒的姜茶和感冒药,顺带让人去采购了诸多他熟悉的宋千玦可能会用到的东西。
整个祭祖大典持续了三个小时,作为厉家长孙的孙媳妇,宋千玦不仅独得厉老爷子恩宠,还受了厉家先祖的一抹香灰,那香灰是她给先祖上香的时候不小心掉在她手上的。
厉老爷子说这是吉兆,他笑呵呵的盯着宋千玦和厉成,说来年两人就会为厉家再添个大胖重孙子,厉成听了唇边自然是高兴的,宋千玦面上也高兴,但她心里却不安到了极致。
香灰端端的落在她手上,厉家的列祖列宗是在警告她这个替身千金吗?她终究还是底气不足。
祭祖大典后紧接着就是扫墓,扫墓本来也没多大事,可厉老爷子非要亲手亲为,等到所有厉家人先祖的墓被过一遍之后,冬阳已经西下了。
宋千玦原本挺小的感冒到了下午就渐渐严重起来,回去的路上她脑袋直发晕,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祭祖已过,厉成这会没让人把自己老婆带走,而是抱起宋千玦进了自己的院落。
将人放在床上,厉成转过身去拿药,等他再一回头,宋千玦已经彻底睡了过去。
伺候的人识趣的退了出去,厉成把人揽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英挺的眉眼不再锋利,转而温柔了不少,他轻声唤道:“宋宋,先把吃了再睡,乖,听话。”
宋宋这个称呼是厉成对宋千玦独有的昵称,想起这昵称的出处,宋千玦昏昏沉沉的脑袋忍不住又滚烫了些,那是某天夜里,厉成折腾的她狠了,她忍不住一口咬在厉成的肩上不松嘴,厉成没法,只能哄她,一句既苏又软的宋宋就这么从厉成口中吐露出来,大抵是觉得叫宋宋比千玦亲密些,自那以后,厉成只叫她宋宋。
许是知道有人疼,宋千玦难免想偶尔娇气一回,她闭着眼咿咿呀呀的嘟哝了几句,就是不肯乖乖吃药,跟小孩似的。
这时候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