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鸿飞目光坚定,神情严肃,一点都不开玩笑。
这下,甄夕不敢再犟嘴了,但她也不说话,只赌气似的将头扭到一边。
见状,安鸿飞的神色总算缓了缓,假使刚才甄夕若真再说一遍,他觉得他肯定会按捺不住教训这个“不良少女”的念头。
想起“不良少女”四个字,安鸿飞忽然意识到,或许甄夕现在正处在叛逆期,但这样的想法很快便被安鸿飞否决了,叛逆期又怎样?就这样的熊孩子不打不教不成器!
这时候的安鸿飞的的确确只将甄夕当做不懂事的小女孩儿来对待的,更何况从某一方面来说,甄夕的出现也为他谋划了二十年的复仇计划做出了卓越的贡献,现在甄夕的亲生父亲没了,她妈也不怎么对她上心,所以,在安鸿飞心里,甄夕这个熊孩子对他来说其实是非常重要的。
甄夕不说话,安鸿飞只好叹了口气,继续又问:“你是故意惹我生气的吗?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那个陈司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们俩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这话一问出口安鸿飞其实就有点后悔了,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甄夕已经快十八岁了,如果是平常的女孩子,安鸿飞还不会担心什么,但甄夕不一样,她能用一人之力将她那已死的父亲千里迢迢弄到g省最繁华的地方,还不被人发现,这不但需要一定的胆魄,更多的是智慧和心思,甄夕所做的一切已经超出了她的年纪,所以,在这些方面,安鸿飞不得不担心。
她可以是不懂事的熊孩子,但她不能是明知有错还一错再错的人,否则,太危险了。
听到这,甄夕终于又将头扭了回来,她没觉得羞恼,也不觉得难为情,反而上前两步拉住安鸿飞的手,然后微微抬起下巴:“安鸿飞,你这是在吃醋吗?”
嘴角抽了抽,安鸿飞将自己的手从甄夕手里挣脱出来,盯着甄夕一字一句道:“我说了,不可以这么没礼貌,我现在是你监护人,你应该叫我叔叔。”
“叔叔?”
“对。”
“你确定?”
“确定。”
“那好,我明天就答应陈司云的追求,他可是这小城里那官老爷家里的七代单传呢,安叔叔,我给咱们家结的这门亲不错吧?”
甄夕说这话的时候很是认真,看不出来半点玩笑的意味,安鸿飞想了想,片刻后,他决定不说话了,直接动手,给熊孩子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当安鸿飞面无二两情绪将甄夕逼到身后的墙上且离她越来越近的时候,甄夕下意识的空咽了一口唾沫,说话竟也结巴起来。
“安安叔叔,你你是不是后悔?”
听闻,安鸿飞微微一笑,俯下身来:“嗯,我的确后悔了。”
“真的吗?”
甄夕的双眸不由自主的睁大,难以名状的喜悦浮上心头,然而下一秒又坠入谷底,耳廓上传来清晰的痛感,安鸿飞竟趁她不注意揪上了她的耳朵。
“哎哎哎安鸿飞!你你放开我!你这个伪君子!竟然对女流之辈动手!你卑鄙你,你无耻!哎哎疼!放开我安鸿飞!”
丝毫不理会甄夕的大呼小叫,安鸿飞一边揪着她的耳边一边将她往车里塞进去:“我看你还敢跟我贫嘴!”
一路上,甄夕因为被揪了耳朵,一直不肯拿正脸对安鸿飞,安鸿飞索性也不理她,一时间,车里的气氛竟险些凝固起来。
好不容易将人找回来,安鸿飞本想早早的洗洗就睡,但他觉得有些事他必须得让甄夕明白她做错了。
于是安鸿飞仍旧板着一张脸,目视前方,冷冷地问道:“你说,你自己做错没有?酒吧是你该去的地方吗?竟然还敢招惹陈司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能耐还挺大?”
话音落下,车里再次陷入一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