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励良一把拉过谢纯荷的手, “你看你的手都成什么样子了?”
谢纯荷一脸的惊惶, 她竭力将自己的手抽回去。
他掌心里的温度炙热, 几乎要灼伤她。
少年的脸上全都是恼怒, “那我帮你洗!”
他一下子蹲下来, 捞过木盆拿起洗衣服,使劲儿地搓起来。谢纯荷轻叹一口气, 也蹲在他身边。
“你的袖子湿了,”谢纯荷小声地提醒。
关励良气哼哼的,“没事。”
谢纯荷犹豫了一下, 小心翼翼的伸手,将关励良的袖子扁了扁。
古旧的河边,是两个保持距离c心却无比贴近的少男少女。
“卡!”
靳盛之的视线从监视器里收回来, “很好!休息一下, 拍摄下一场。”
唐眠与郁琛分别到一边去休息,而靳盛之则是怔怔地看着刚才的场景。他微微低下头, 没人知道,他的内心是多么惊涛骇浪。
在很久很久以前, 他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将那些过往留下来,不管需要准备多久。
如今,他终于在某种形式上, 再现了当初的那一幕。
他低下头。
没人知道, 在剧组中严肃严格, 仿佛活阎王的靳盛之, 此刻已经悄悄红了眼眶。
一
化妆师见缝插针给郁琛补妆,唐眠安静地坐在一角背着台词。
郁琛拿着手机聊着天,聊着聊着,跟损友们的话题就变成了女主角怎么样。
一说起来这个,qq群里的消息顿时刷出来好几条,“听说是靳导千辛万苦挖出来的,是不是长得倾国倾城?”
郁琛抬头看着独自一人的唐眠,按动键盘:“那倒是没”
“那就是很有特色?”
郁琛摸了摸下巴,“还行。”
群里的损友撺掇着郁琛拍张照片,郁琛严肃着回复:“我签了保密协议,不能发。你们等着看新闻吧!”
他没管群里的消息,把手机扔一边,视线不自觉地又挪向唐眠。
刚才拍摄的时候,他可是瞅见了,唐眠的手已经冻了,红通通的一片,袖子是挽起来的,郁琛眼尖地看到了白皙手腕上的一些陈旧的疤痕。
要说为了角色故意受冻还说的过去,为了角色很早就开始制造疤痕了?未免也太过于敬业了。
也许是因为第一次与唐眠见面是在那种“凄惨”的场景下,郁琛总是觉着唐眠上的身上笼罩着一层不易被发现的凄惨气质,这股感觉来的也太莫名其妙了些。
第一天的拍摄出乎意料的顺利,下午的拍摄时,编剧郝伊也来到了现场。靳盛之在过了一场之后,问郝伊,“你觉着怎么样?”
满心来挑刺的郝伊:“还行。”真是不想承认她的灵气与领悟力是一流的。
靳盛之摸着下巴看,觉着唐眠的适应能力还不错。那么本想往后推的计划,就可以提前了。
晚上收工之后,靳盛之将唐眠叫走了。
在房间里,郝伊给靳盛之和唐眠倒了茶,坐在一边听两个人讲话。
“眠眠,你的表现非常好,让我觉着你离谢纯荷这个角色很贴近。”
“谢谢导演夸奖,是导演调/教的好。”她有些不明白靳盛之的意思,上来就夸人,通常意味着,下面就要说一些你不爱听的话了,难道靳盛之要继续指点自己的演技?
“谢纯荷是个非常复杂的人,她既懦弱又善良,虽然饱受欺凌,但是却没有对这个世界充满怒意,而是心存善良,但是与此同时她又是绝望的。现实的种种成了束缚她的藤蔓,她有一个先是承受再是不甘最后放弃的过程当然,最后她才会明白生命的真谛与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