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

    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阴沉。

    待看到唐眠也看到她的时候，程雪儿眸光微敛，隐去了所有的情绪，似乎与其他同学一样好奇。

    唐眠没有瑟缩，她直视着程雪儿，然后微微勾起一丝笑意。

    年轻时候的程雪儿啊，还不能完全地隐藏起她的心思。

    于老头又慷慨激昂地讲了一大通，直到下课铃声打响，这才放了学。

    唐眠走出教室，身后留下窃窃私语的讨论声与指指点点。

    她中午回家吃饭，说是回家，实际上去唐惠舒的饺子摊那儿吃饭。步行了十多分钟，就走到了小吃街附近。

    唐眠远远地就看到了唐惠舒的饺子摊儿。

    时值冬月，寒风凛冽中，吃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是很多人的选择，加上唐惠舒不仅卖饺子，还搭着卖馄饨，于是生意还不错。

    唐惠舒穿着围裙，在忙碌着。

    唐眠跑过去，“妈，上午生意怎么样？累不累？”

    “还不错，妈也不累。今天中午想吃什么？”唐惠舒没想到唐眠会过来。

    她经营着饺子摊，中午又来不及给唐眠做饭，唐眠又早就吃腻了饺子，所以唐眠也不经常过来，多是自己买着吃。

    唐眠拉过凳子坐在唐惠舒身边，笑眯眯地说，“妈，我就想吃饺子，你给我下一碗饺子吧。”

    很久没看见女儿这么乖的坐在自己身边，说要吃自己下的饺子了。

    唐惠舒一愣，心底涌上一股暖流，她“哎”地应了一声，然后麻利地去给唐眠下饺子。

    在唐惠舒忙活的时候，唐眠就坐在摊位旁边，帮着唐惠舒端饺子c收钱c收碗什么的。

    她看了看周围的景色，心底有些感慨，周围多是低矮的楼房，高层建筑还没有林立般建起来，人们人来人往，穿着带着一股别样的朴实味道。

    因为学生放学，小吃摊迎来了一波人潮。

    唐眠不经意地看到不远处的摊位，空了一个位置。在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空的位置有些醒目

    她初时没在意，忽然想起来什么，霍然站起身来，“妈，那家没来的是卖什么的啊？”

    唐惠舒探身一瞅，略有些奇怪地说，“那家卖包子的，你问这个干什么？咦，说起来，中午不卖包子说得过去，早上也没见她出摊啊？”

    唐眠在自己尘封许久的记忆里扒拉许久，这才隐隐约约记得在北京奥运会举办的那年，她错过《浮华》二选不久，听唐惠舒说她们小吃街有一家卖包子的一天没来，等晚上那家的儿子回家的时候，才发现他妈因为煤气泄漏，已经死亡。

    这事儿在当时还被媒体报道，唐惠舒回家还感慨了好久。

    再后来，唐眠还记得，唐惠舒说那家多么可怜，女主人死去之后，儿子就受了刺激，加上男主人整天赌博输了房子，他干脆就直接不上学了，整日跟着社会上的人混。

    唐惠舒心地善良，她看着与女儿同岁的男孩遭受这些，免不了多念叨了几句。

    一年后，唐惠舒离去，唐眠就不知道那家的消息了。

    唐眠霍然站起身来，“妈，你知道那家包子铺老板娘的家在哪儿吗？”重生无法解决所有的事情，可是当她知道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之后，就无法放任不管。

    唐惠舒也有些不安，她略有些迟疑地说，“她之前闲聊的时候跟我说过，我大概知道，好像住在不远处。眠眠，怎么了？你担心她有什么事儿吗？”

    “妈，你赶紧收摊儿，咱们去看看，图个心安吧！”唐眠没法说她知道女主人会死亡，只好这样说。

    唐惠舒连忙应了，给几个客人解释，十分钟后，两个人收了摊，急匆匆地出发。

    走在半路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