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出现在眼底,头上传来一声陌生的关切:“别哭了,他那样冷酷的男人不值得你为他哭。”
他冷酷吗。不。
快要把她养娇的男人,让她觉得是全世界的男人,除非是她的眼睛瞎了,才会把冷酷的男人当成全世界。
所以,他对她不冷酷。
“他不冷酷?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和他是什么关系,这样的关系,他居然可以把你送到我的床\/上。不要说是你刺激他的,我都看得出你很伤心,和你关系匪浅的男人看不出么?他如果是一个温柔的男人,绝对不会把结果搞成这样糟糕。”
闻言,顾夏居然笑了,是啊,那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她抬起头,望着安静下来的他,“我都不知道我随手抱着的男人是谁。”起身很抱歉,“对不起,我连累了你。你是来寻开心的,我却给你那么大的叨扰。”
“可不要这样说。”男人模样俊秀,眼神却洒脱,“是我主动招惹你的。另外,是叨扰吗?”
顾夏困惑的顺着男人目光,看向那张大床,手一瞬攥紧衣角。
“明明是春风啊!”男人突然靠近她,她后退,就被逼在了墙角,低下头,听见他说,“我叫蓝帅,蓝帅难帅,可是我偏偏就超乎了他们的期待。呵,试一试吧,也许今晚过后,你会忘了他,那样就不会再痛苦了”
不待尾音沉稳的落下,蓝帅以让人不防的速度抱起了顾夏。
“啊”女人的惊吓声音传到隔壁就没有那么纯粹了。
宋冬冷笑一声,却更像苦笑。
烟头的火,燃痛指尖。
烟草的气息极易麻痹一个人,而今天却好像失去了作用。
就连肌肤之痛都没办法转移他对隔壁的注意力。
早该知道,他的意念,没有那么无坚不摧,与她相关的一切,根本就不需要用力,就可以操控他,与他的意念。
如果,她真的还可以接受别人,也许就如她所说,不必须一定要和他,死耗在那张网里。
他给的总是让她痛苦,别人给的,或许就会轻松很多了吧
原来你可以逃生,明白了这个的宋冬,颓然的讥笑,像在讽刺自己的自作多情。
还以为和她的爱情
还以为,只能必须他们在一起,别人都不行。
“呵。”他低下了头,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对爱情认输了。
顾清澄,你老说我不够爱你,呵,不,在你说的网里,横冲直撞遍体鳞伤的那只飞蛾,不是你,是我。
因为你,拼命学会怎样爱人。
因为你,从不会归属开始学着归属。
没去寻找过光明,却带你寻找过。这一路上,你以为我多熟悉前方的道路?我以身犯险,最后你告诉我,你可以逃生的,可以丢下我的。
早知道,何必让你跟着我吃尽苦头。早知道,我何必去寻光,只为了温暖你。
还不如最初,一个人在黑暗里沉浮。
他抽了最后一口烟,那么久,也累了,嘲讽的丢掉烟头,吞云吐雾后,将无法安置的双手揣进裤兜,像从没为谁停留过那样,毫无迟疑的离开。
“那惊天动地的关门声,好像是隔壁发出来的。”
蓝帅眨了眨他眼睫毛逆生长的眼睛:“不会你的男人他就在旁边,嗯一直都在吧?”
“他走了。”顾夏蜷缩在沙发上,失神说,“他走了离开了”
好像她没有在这里一样的离开了。
“请你,帮我隐瞒。”她从床上起来,以声阻止了他的安慰。
“我帮你。”
“谢谢。”
“”蓝帅勾唇摇了摇食指,表示不客气。